舒伯特 - 冬之旅 D.911

Schubert: Winterreise (Winter Journey)

简介 Introduction

《舒伯特：冬之旅》作品编号D911，作于1827年，歌词选自德国诗人米勒的24首诗，作品描述一对失恋者孤独的冬天旅行。这部声乐套曲，用中音或低音演唱容易发挥其作品中的忧郁氛围，但实际上舒伯特是为男高音创作的，男高音明亮的音色和作品的强烈对比，似乎更具感人力量。

舒伯特：冬之旅 SCHUBERT: Winterreise，这套声乐套曲，D911，作于1827年，据米勒的24首诗谱曲。

作品目录

24首分别为：

1.晚安(Gute Nacht)，2.风标(Weterfahne)，3.冻泪(Gefrorne Tranen)，4.冻僵(Erstarrung)，5.菩提树(Der Lindenbaum)，6.泪河(Wasser Flut)，7.在河上(Auf dem Flusse)，8.回顾(Puckblick)，9.鬼火(Irricht)，10.休息(Rast)，11.春梦 (Fruhlingstraum)，12.孤独(Einsamkeit)。13.邮车(Die Post)，14.白发(Der Greise Kopf)，15.乌鸦(Die Krahe)，16.最后的希望(Letzte Hoffnung)，17.在村中(Im Dorfe)，18.风雨的早晨(Der Sturmische Morgen)，19.迷惘(Tauschung)，20.路标(Der Wegweiser)，21.旅店(Das Wirtshaus)，22.勇气(Mut)，23.虚幻的太阳(Die Nebensonnen)，24.街头艺人(Der Leiermann)。

创作历史背景

对拿破仑战争取得胜利以后，欧洲各国于1814年9月至1815年6月召开维也纳会议，德意志联邦宣告成立，但是此时的德意志仍然只是一个由主权邦结成的松散同盟。1815年联邦议会通过了《维也纳最后法案》，其中规定各邦宪法必须遵守君主制原则。此法案的出台，宣告了任何关于联邦宪法可望遵循自由路线制定的原则已经落空。立宪之路也不能再持续下去。由此，德意志联邦形成以纯粹以镇压革命为己任的一套制度：新式宪政机制用来摧毁新兴思想，立宪制度被旧式政权来消灭立宪主义。

在经济方面，普鲁士通过一系列的社会改革推进了社会经济的发展，生产水平得到提升，但也从另一方面激化了财富分配不均所带来的社会矛盾。奥地利由于外债规模庞大，资本市场发育不完全以及生产技术落后，这个国家在1811年时已经走向破产，国家经济只能依靠借贷维系。

在思想文化领域，虽然旧有的差别并未完全消除，但是19世纪早期的德意志至少从表面上看被赋予了更多的平等色彩，受18世纪的理性启蒙运动影响，宗教的影响力已经削弱，个人、家庭生活成为思想的核心以及文化的反映重点。[2]

诗与音乐的结合

舒伯特的《冬之旅》是德国艺术歌曲文献中最重要的连篇套曲，其在诗与音乐的完美结合、声乐与钢琴的相互补充、音乐优美与深度兼顾等方面都达到了一个顶峰。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只有《美丽的磨坊女》和舒曼的《诗人之恋》、《妇女的爱情与生活》和《连篇套曲Op.39》，但在规模上都不如它庞大丰满。为了表达原诗的情感，作曲家在节奏、旋律、织体、调性方面都根据原诗的情绪进行了处理。使其在情感上产生更强的感染力。

美学前提

从美学史上来看，音乐是从来都不具有语义性的。在启蒙思想中，音乐的重要作用在于它是快乐的一个来源。换个说法就是，它仅只涉及情绪，用以渲染氛围，这也是为什么哲学家们不把它放到艺术形式中较高地位的原因。就像卢梭认为的一种抽象装饰的器乐音乐，并不关系到理性，它并不具有理性 道德或者教育的内容，而只是影响人们的感受。

浪漫主义时期美学并没有否认这种理解，而只是把这个问题从另一个角度加以看待，音乐当然具有非语义性的内容，它不能给带我们以指向性的感受，但是这个特点在浪漫主义者的眼中就把音乐提升到了比任何普通方法更加高远的程度上——音乐不必要表达任何普通语言能够表达的东西，它可以达到现实更加深刻的一个层次，超越语言表达的局限性。

在浪漫主义时期音乐语言与诗歌语言的美学关系上，赫德(Herder)的著作，包括了从1772年的《关于语言起源的论文》到1800年的《卡利贡》，建立了一个重要的里程碑。赫德认为，音乐是人类美学潜能的顶点，他宣称抒情诗歌生长于音乐之上，并且与它具有永久的联系。他这一论点的出发点是：在原始时代，歌唱跟语言是一体的。

类似的观念还可以在其他德国早期浪漫主义哲学家们那里看到。哈曼(Hamann)在他的《关于纯粹理性的纯粹主义批判的批判》中认为音乐“是最为古老的语言”，诗歌本身包含着一种能够在形式上为感觉所理解的音乐品质。

在这样一种浪漫主义美学前提之下，德奥艺术歌曲迅速创作发展也就变得容易理解。舒伯特作为过渡时期的作曲家，他的艺术歌曲创作呈现出了早期浪漫主义的特点，为浪漫主义精神所构建的音乐语言与诗歌之间的新型关系提供了成功范例。

艺术特点

舒伯特的《冬之旅》是根据德国浪漫主义诗人缪勒的同名诗歌而创作的，为舒伯特艺术歌曲的代表作。他受原诗的触动写成了由24首歌曲连贯起来组成的声乐套曲。这是一组抒情的音乐诗，一部音乐配成的戏剧。舒伯特着意刻画人物的内心世界，塑造了缪勒诗中那个寂寞、孤独、对现实不满、追求渺茫理想王国又终不可得的苦闷灵魂。他离开熟悉的城市和那已嫁给财主的负心情人，一个人走在那一望无际的冬日旷野，望着朔风中的风信旗和冰封的河面，听着风雪声和邮车的叮铃声，避开林中的恶狗和不详的乌鸦，触景生情，感慨万分。人间的冷漠和凄凉，再这里得不到同情和怜悯，永远是陌生人、流浪人。他要避开这浮华尘世，在飘忽的旅途中寻找内心的安宁。可以说，这是舒伯特内心的披露，它深刻的反映了作曲家这个阶层和同时代人的思想情绪。舒伯特努力挖掘缪勒优美诗句中的韵律和音调，使套曲蕴涵了无限的诗意。他遵循浪漫派“打破各种文艺门类界限”的主张，是音乐里有戏剧、歌唱中有诗文;他还破除了古典的一些严格规范，根据诗的内容、韵律，在旋律、和声、调性布局及曲式上都有所创造，尤其是提高了钢琴伴奏部分的表现力，使之不再仅仅外在地模拟形象和音响，而是生动地刻画有自然环境烘托出来的人物的内心情感，从而事歌词、旋律、伴奏融为一个整体。本文所写的《冬之旅》声乐套曲，舒伯特的朋友们起初并不欣赏这个套曲，因为他在这之前从未写过如此深邃的作品。舒伯特天生的音乐天才使他抓住了诗歌的内涵，通过音乐把他表达地很透彻。《冬之旅》是一部艺术价值很高的套曲，

调性特点

《冬之旅》调性及转调布局如下：

• 1.《晚安》d小调d - D - d
• 2.《风标》a小调
• 3.《冻泪》f小调
• 4.《冻僵》c小调
• 5.《菩提树》E大调E - e - E
• 6.《泪河》e小调
• 7.《在河面上》e小调e - E - e
• 8.《回顾》g小调
• 9.《鬼火》b小调
• l0、《休息》c小调
• 11.《春梦》：A大调A - a
• 12.《孤独》b小调
• 13.《邮车》F大调
• 14.《白发》c小调
• 15.《鸟鸦》c小调
• 16.《最后的希望》E大调
• 17.《在村庄里》D大调
• 18.《风雨的早晨》d小调
• 19.《迷茫》A大调
• 20.《路标》g小调g - G -g
• 21.《旅店》F大调F - f - F
• 22.《勇气》g小调g - G -g
• 23.《虚幻的太阳》A大调
• 24.《老艺人》a小调

从24首歌曲的整体调性选择来看，其中只有8首歌曲选择大调为主调，其余16首作品都是以小调为主调。这使整部套曲蒙上了一层暗淡、忧伤的色彩，从而在整体上巧妙、妥帖地刻画作品所表现的孤独漂泊者的感伤，反映出处在梅特涅统治下的人们的忧虑和深深不安。值得注意的是，即使在选择大调为主调的作品中，作曲家也经常通过和声大调的运用以及向关系小调或者同主音小调的转换等手法来暗淡大调“明朗”的色彩，强化作品暗淡忧伤的情绪。

织体及音型特点

宏观地考察《冬之旅》这部声乐套曲，主调织体为最主要的织体形态，也包括一些“隐性”复调织体。就主调织体而言，它在演奏处理方面可以遵循一般的演奏特点，而作品中的“隐性”复调织体，则需要我们去分析并在演奏中体现出来。

《冬之旅》中的隐性复调织体主要有“对比式”和“模仿式”两大类。比如第 4首《凝结》，它的前奏是左手旋律与右手三连音分解和弦的结合，就钢琴声部自身而言，它属于主调织体的类型。但当人声进入时，钢琴声部的左手部分就与人声构成对比式的声部进行，而钢琴声部的右手部分则成为二者之间的和声音型。第8首《回顾》中，貌似主调织体的钢琴声部还与人声部分构成巧妙的相距一拍的八度模仿式进行，这是作曲家注重和声低音“旋律化”写作所构成的独特的效果，更需要我们钢琴演奏者认真分析挖掘，并在演奏中突显这些富有特色的“模仿式”进行。第2首《风标》的引子，在织体上是简洁的“齐奏”，但它以抑扬流动的节奏、和弦分解式与助音式相结合的音型，既描写了撇风吹着我爱人家的风信旗，它不断旋转在屋顶上的“外在风景”，又刻画了主人公对“旧情人”瞥变的心灵像风信旗变幻无常的怨恨心情。而第18首《风雨的早晨》的引子就以十六分音符与八分音符的交替、连音与跳音的交替、强有力的力度、高音区与低音区的对比形象地描绘出“狐暴撕毁了天空苍白的衣裳”的情形。这里的演奏要节奏准确、跳音果断、富有力量，从而在作品的一开始就给听众以鲜明的音乐形象。《冬之旅》最后一首《老艺人》的钢琴声部的音型和织体是最为简洁也最富有艺术效果的。作品的引子是几个五度音程与三度进行的旋律的交替，在人声进入之后仍然以引子作为伴奏。人声演唱时，钢琴是空五度音程;人声停滞时，钢琴是三度旋律进行。巧妙地描写了摇琴老艺人的形象,深刻地揭示出老艺人内心的悲伤。

作品情感

《冬之旅》的艺术价值体现在它对诗歌与音乐的完美结合，以及其浓郁的悲剧性，它的悲剧色彩不是壮烈的英雄史诗，也并非凄婉的哀怨，它的主题是旅行，旅行在人类行为上是极富象征意义的：一个人挥别过去并且带着记忆开始新的一段生活。

《冬之旅》所展现的正是这样一幅冬日图景，在街道上，在城镇中，在河边，主人公彷徨，呐喊，愤怒，绝望。从第一首音乐开始，慢慢就可以体会的到，这个流浪者所告别的并不只是逝去的爱情，他告别的是曾经的幸福和希望。在这段漫长的旅途中，主人公的情感经历了非常波折的变化，虽然他希望重新找到自己，但是面对现实的他最后还是只能走向绝望和万念俱灰之中。之所以绝望，正是因为他曾经抱有很大的热情和投入了强烈的情感去追求自己理想的新生。

整个作品之中的情感是多变的，有表现幸福温馨回忆的例如《菩提树》《春梦》，也有表现热情和奔放情绪的如《邮车》《风信旗》，也有伤感和失落情绪比如《晚安》《乌鸦》《在河上》等，还有情感压抑中的爆发和抗争比如《暴风雨的早晨》。

作品演绎

舒伯特的《冬之旅》是德国艺术歌曲文献中最重要的连篇套曲，其在诗与音乐的完美结合、声乐与钢琴的相互补充、音乐优美与深度兼顾等方面都达到了一个顶峰。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只有《美丽的磨坊女》和舒曼的《诗人之恋》、《妇女的爱情与生活》和《连篇套曲Op.39》，但在规模上都不如它庞大丰满。自从录音技术发明以来，全套《冬之旅》的唱片录音不下几十种，如再加上一些个人出资在小公司出品的CD，说上百种也是可能的。在此，笔者仅就一些最为重要的、有的或听过的录音版本加以简要的介绍。

1. Fischer-Dieskau的60年代版，Demus钢琴伴奏。

Dieskau具有非常敏感的艺术气质，就象诗人一般，我看过他的画，他是个艺术家，而不仅仅是歌唱家。他对舒伯特的演释自然而粗犷，犹如在述说自己。也许他不如Prey那样细腻，但我喜欢他这样的演唱，听从自己感觉在唱，我跟蝉雏谈到过这种感觉，主人公是个游历的学徒而已，粗糙一点的演唱更自然而且打动人。Dieskau的演唱有让人一见倾心的魅力。

2. Fischer-Dieskau的80年代版，Barenboim钢琴伴奏。

Dieskau晚年对舒伯特的诠释变得更放松，挥洒自如，速度也有所加快，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找到了最合适的速度。很多地方不管是声音还是感情都放得很开，有些地方甚至象在狂吠，恣意纵情，有点李白的味道。但情感深度上显然是增强了，巴伦伯伊姆的钢琴也恰到好处，有些地方的钢琴非常出色，这点要比Demus版强多了。

3. Prey的61年版，Engel钢琴伴奏。

相比Dieskau，Prey的演唱显得更有深度，感情细腻，声音圆润饱满，情感的爆发有节制，矜持，但没有Dieskau版那样抓人的魅力，需要细细品味一些细处。也许听多了以后会更喜欢，不过现阶段我还是更欣赏Dieskau。

4. Hotter的42年版，Raucheisen钢琴伴奏。

这个版和上一个是蝉雏刻给我的，听得我有点失望。Hotter的演唱显得很苍老，速度慢的就像在看慢镜头重放，似乎是个垂老的老人在叹息和回光返照。不从技术角度看，我不太喜欢这个版。

曲目

组曲由Wilhelm Müller填词，24首曲目分别是：(德文名后为编者试译，仅供参考)

• 1,Gute Nacht 晚安
• 2,Die Wetterfahne 风向旗
• 3,Gefrorne Tränen 冻结的泪
• 4,Erstarrung 凝结
• 5,Der Lindenbaum 菩提树
• 6,Wasserflut 洪水
• 7,Auf dem Flusse 在河上
• 8,Rückblick 回眸;回顾
• 9,Irrlicht 鬼火
• 10,Rast 休息
• 11,Frühlingstraum 春梦
• 12,Einsamkeit 孤独
• 13,die Post 邮差
• 14,Der greise Kopf 白头
• 15,Die Krähe 乌鸦
• 16,Letzte Hoffnung 最后的希望
• 17,Im Dorfe 在乡村
• 18,Der stürmische Morgen 暴风雨的早晨
• 19,Täuschung 错觉
• 20,Der Wegweiser 里程表
• 21,Das Wirtshaus 小酒馆
• 22,Mut! 勇气!
• 23,Die Nebensonnen 假日
• 24,Der Leiermann 手摇风琴师

作品影响

声乐套曲《冬之旅》是十九世纪奥地利作曲家舒伯特的一部力作，它在西方音乐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舒柏特没有象某些消极浪漫主义艺术家那样，以自己的创作去美化中世纪的社会，以乔装扫一扮的古代亡灵来引导人们逃避现实;也没有象某些受统治者支持的音乐家那样，用粉饰太平、醉生梦死的音乐去麻醉人们的精神;而是面对着严酷的现实，用自己的音乐作品，道出了压抑在心中的悲愤、唱出了自己对光明的渴求、控诉了命运的不平。虽然，作为一个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他还不可能找到造成这不平命运的社会根源，更不可能看到光明的出路在何处。但是，通过他那一首首曲诉衷肠的作品，人们足以更清楚地了解到他所处的社会的黑暗和当时一代知识分子的痛苦、矛盾。这一点，正是舒柏特的音乐作品在今天所具有的现实意义。本文旨在对其艺术风格进行分析与总结，并提出演唱该套曲时正确把握其艺术特点应当注意的问题。但由于水平与篇幅的关系，本文难免有偏颇之处，还有待于进一步完善与提高。这种声乐作品只是舒伯特众多艺术杰作的一部，透过它我们可以感受到浩瀚的艺术歌曲海洋里，无数的瑰宝正等待着我们去探索、开发。

唱片推荐

这套套曲的版本可选：

1.菲舍尔-迪斯考演唱版，菲舍尔-迪斯考有多个版本：1955年录音，莫尔伴奏，收于EMI，CD编号CMS 7 63559-2(+《美丽的磨坊女》、《天鹅之歌》，3张)，《企鹅》评介历史录音三星。1971年录音，莫尔伴奏，DG，CD编号415 187-2，(与《美丽的磨坊女》、《天鹅之歌》集为3张)，CD编号437 235-2，《企鹅》评介三星。Philips有布伦德尔钢琴伴奏版，CD编号411 463-2，《企鹅》评介三星。Sony有佩拉希亚伴奏版，Sony，CD编号SK 48237， DG有巴伦勃伊姆伴奏版，DG，CD编号439 432-2，《企鹅》评介三星。德穆斯伴奏版，DG，CD编号447 421-2，《企鹅》评介三星。

2.皮雷斯演唱，布里顿伴奏版，Decca，CD编号417 473-2，《企鹅》评介三星带花。

3.苏哉演唱，巴德威伴奏版，Philips，CD编号438 511-2(+《美丽的磨坊女》、《天鹅之歌》，29首舒伯特歌曲，4张)，《企鹅》评介三星。

4.施雷尔演唱，席夫伴奏版，Decca，CD编号436 122-2，《企鹅》评介三星保留一星。

5.霍兹玛尔(Holzmair)演唱，科佩(Cooper)伴奏版，Philips， CD编号446 407-2，《企鹅》评介三星。

6.巴尔(Bar)演唱，帕松斯(Parsons)伴奏版，EMI，CD编号CDC 7 49334-2，《企鹅》评介三星。

7.法斯宾德作为女声演唱，莱曼(Reimann)伴奏版，EMI，CD编号CDC 7 49846-2，《企鹅》评介三星。

8.露德薇作为女声演唱，莱文(James Levine)伴奏版，DG，CD编号445 521-2，《企鹅》评介三星保留一星。

这套套曲的历史录音可选：

1.许施(Husch)1933年录音，穆勒(Muller)伴奏版，收于PREI，CD编号89202(+舒伯特《美丽的磨坊女》、贝多芬《致远方的爱人》，3张)。

2.霍特(Hotter)演唱，劳切森 (Raucheisen)伴奏，1942年录音版，DG，CD编号437 351-2。

3.霍特1954年录音，莫尔伴奏版，EMI，CD编号CDH 7 61002-2。

歌词 Lyrics

中德文对译

1. Gute Nacht 晚安

• Fremd bin ich eingezogen,我来时是孤单一人，
• Fremd zieh' ich wieder aus.我走时，还是孑然一身.
• Der Mai war mir gewogen五月有遍地的鲜花，
• Mit manchem Blumenstrauß.是对我的垂怜.
• Das Mädchen sprach von Liebe,女孩谈着爱情，
• Die Mutter gar von Eh',-母亲还想起了婚姻----
• Nun ist die Welt so trübe,现在阴冷笼罩了世界，
• Der Weg gehüllt in Schnee.路上的雪，是厚厚的一层.
• Ich kann zu meiner Reisen起身的时刻，
• Nicht wählen mit der Zeit,不该我来决定;
• Muß selbst den Weg mir weisen黑夜中的道路，
• In dieser Dunkelheit.唯有自己找寻.
• Es zieht ein Mondenschatten陪伴我旅程的，
• Als mein Gefährte mit,只有月光下的阴影.
• Und auf den weißen Matten白茫茫的大地上，
• Such' ich des Wildes Tritt.我找寻着鸟兽的足印.
• Was soll ich länger weilen,为什么要徘徊，等待
• Daß man mich trieb hinaus?总有一天会要我离开.
• Laß irre Hunde heulen让离群的狗叫它的吧，
• Vor ihres Herren Haus;既然主人把它关在门外;
• Die Liebe liebt das Wandern -爱情就喜欢流浪--
• Gott hat sie so gemacht -这是上帝的安排--
• Von einem zu dem andern.她来了，然后又离开.
• Fein Liebchen,gute Nacht!晚安，我的爱!
• Will dich im Traum nicht stören,我不愿打搅你的安息，
• Wär schad' um deine Ruh',不会把你从梦中吵醒.
• Sollst meinen Tritt nicht hören -你听不到一点脚步声----
• Sacht,sacht die Türe zu!轻轻的，轻轻的掩上门!
• [Ich schreibe nur im Gehen我走出大门时，
• An's Tor noch gute Nacht],会写上：晚 安，
• Damit du mögest sehen,你就知道了，
• An dich hab' ich gedacht.我那挂念着你的心.

2. Die Wetterfahne 风向标

• Der Wind spielt mit der Wetterfahne我心爱女郎的屋顶上，有一个风向标，
• Auf meines schönen Liebchens Haus.风儿恣意摆弄它的方向。
• Da dacht ich schon in meinem Wahne,我的眼里它却是，
• Sie pfiff den armen Flüchtling aus.命运摆弄的无常。
• Er hätt' es [ehr] bemerken sollen,要是他肯抬起眼睛，
• Des Hauses aufgestecktes Schild,把目光投在屋顶上。
• So hätt' er nimmer suchen wollen他就会懂得，这女郎的忠诚
• Im Haus ein treues Frauenbild.永远也不用指望。
• Der Wind spielt drinnen mit den Herzen风儿在屋顶恣意摆弄着心，
• Wie auf dem Dach,nur nicht so laut.就像在屋子里一样，却没人知道。
• Was fragen sie nach meinen Schmerzen?我为什么要痛苦?很快她就是个
• Ihr Kind ist eine reiche Braut.有钱的新娘。

3. Gefrorene Tränen 冻结的泪珠

• Gefrorne Tropfen fallen脸颊上落下了，
• Von meinen Wangen ab:冻结的泪珠。
• [Und ist's]1 mir denn entgangen,我几乎没发觉，
• Daß ich geweinet hab'?我已经在痛哭。
• Ei Tränen,meine Tränen,泪水啊我的泪，
• Und seid ihr gar so lau,你真的那么冷酷，
• Daß ihr erstarrt zu Eise才结成了冰?
• Wie kühler Morgentau?就像冰凉的朝露。
• [Und]2 dringt doch aus der Quelle 你却是源自，
• Der Brust so glühend heiß,我胸膛的炽热，
• Als wolltet ihr zerschmelzen 仿佛要融化，
• Des ganzen Winters Eis!这一冬的冰雪!

4. Erstarrung 麻木不仁

• Ich such' im Schnee vergebens雪原上我徒劳的寻找，
• Nach ihrer Tritte Spur,你的足迹和踪影。
• [ Hier,wo wir oft gewandelt这里曾是葱绿的田野，
• Selbander durch die Flur.]我拥着你翩翩而行。
• Ich will den Boden küssen,我想亲吻大地，
• Durchdringen Eis und Schnee用我的热泪
• Mit meinen heißen Tränen,融化冰雪，
• Bis ich die Erde seh'.露出泥土。
• Wo find' ich eine Blüte,我那里去找鲜花?
• Wo find' ich grünes Gras?我那里去找绿地?
• Die Blumen sind erstorben花儿都死了，
• Der Rasen sieht so blaß.泥土多么荒寂。
• Soll denn kein Angedenken还有什么信物，
• Ich nehmen mit von hier?可以唤起我的回忆?
• Wenn meine Schmerzen schweigen,可以重现她的芳容?
• Wer sagt mir dann von ihr?我的痛，还在继续。
• Mein Herz ist wie [erfroren],我的心如死灰，
• Kalt starrt ihr Bild darin;她也面若冰霜，
• Schmilzt je das Herz mir wieder,要是有一天，我的心会复活，
• Fließt auch [das] Bild dahin! 她的美貌也会重现荣光!

5. Der Lindenbaum 菩提树

• Am Brunnen vor dem Tore 山脚下，篱笆前，
• Da steht ein Lindenbaum;有一棵菩提树;
• Ich träumt in seinem Schatten 多少甜蜜的梦境
• So manchen süßen Traum. 我在树荫下欢度。
• Ich schnitt in seine Rinde 树干上刻下了，
• So manches liebe Wort; 多少深情的诗句;
• Es zog in Freud' und Leide有多少共度的日子，
• Zu ihm mich immer fort.不管是欢乐还是痛苦。
• Ich mußt' auch heute wandern这个死寂的夜晚，
• Vorbei in tiefer Nacht,我又走到它身边，
• Da hab' ich noch im Dunkel浓浓的黑暗中
• Die Augen zugemacht.我也要闭上双眼。
• Und seine Zweige rauschten,风中的枝叶飒飒作响，
• Als riefen sie mir zu:仿佛是把我召唤：
• Komm her zu mir,Geselle,来找寻安宁，我的朋友，
• Hier find'st du deine Ruh'!回到我的身边!
• Die kalten Winde bliesen寒风呼啸着，
• Mir grad ins Angesicht;刮过我的脸颊，
• Der Hut flog mir vom Kopfe,还吹跑了帽子，
• Ich wendete mich nicht.我也不去管它。
• Nun bin ich manche Stunde过去了多少岁月，
• Entfernt von jenem Ort,我还听得见，飒飒的声音：
• Und immer hör' ich's rauschen:回到我身边，朋友，
• Du fändest Ruhe dort!你就会找到安宁!

6. Wasserflut 洪水

• Manche Trän' aus meinen Augen我眼中的泪水，
• Ist gefallen in den Schnee;滴滴洒在雪地上;
• Seine kalten Flocken saugen冰雪却吮饮着，
• Durstig ein das heiße Weh.我燃烧的悲伤。
• Wenn die Gräser sprossen wollen大地返青的时候，
• Weht daher ein lauer Wind,会吹来温暖的和风，
• Und das Eis zerspringt in Schollen会融化深深的积雪，
• Und der weiche Schnee zerrinnt.会打破坚硬的冰封。
• Schnee,du weißt von meinem Sehnen,雪花啊，你懂得我的渴望，
• Sag' [mir],wohin [doch] geht dein Lauf?告诉我你要奔去的方向!
• Folge nach nur meinen Tränen,还是随着我的泪水，
• Nimmt dich bald das Bächlein auf.顺着小溪流淌。
• Wirst mit ihm die Stadt durchziehen,它会带你经过村庄，
• Munt're Straßen ein und aus;穿过喧闹的街道。
• Fühlst du meine Tränen glühen,要是觉得泪水发烫，
• Da ist meiner Liebsten Haus.就是到了她的屋旁。

7. Auf dem Flusse 小溪旁

• Der du so lustig rauschtest,你流淌得多欢快，
• Du heller,wilder Fluß,清澈的欢腾的小溪，
• Wie still bist du geworden,可你总是沉默，
• Gibst keinen Scheidegruß.不愿留下告别的言语。
• Mit harter,starrer Rinde你用坚硬的面具
• Hast du dich überdeckt,隔绝了自己。
• Liegst kalt und unbeweglich沙滩中躺着的，
• Im Sande [hingestreckt].是你冷硬的身体。
• In deine Decke grab' ich我用锐利的石块，
• Mit einem spitzen Stein在你身上刻下
• Den Namen meiner Liebsten我心上人的名字，
• Und Stund' und Tag hinein:还有那些日子：
• Den Tag des ersten Grußes,我们初次约会的日子，
• Den Tag,an dem ich ging;我离去的日子：
• Um Nam' und Zahlen windet残破的指环缠绕着
• Sich ein zerbroch'ner Ring.多少名字与数字。
• Mein Herz,in diesem Bache我的心啊，你是否认出
• Erkennst du nun dein Bild?小溪里有你的幻影?
• Ob's unter seiner Rinde你的冰层下面，
• Wohl auch so reißend schwillt?是否也有激流在奔腾?

8. Rückblick 回眸

• Es brennt mir unter beiden Sohlen,我踏着燃烧的火焰，
• Tret' ich auch schon auf Eis und Schnee,虽然脚下被冰雪盖满;
• Ich möcht' nicht wieder Atem holen,我不会停下来，哪怕喘一口气，
• Bis ich nicht mehr die Türme seh'.直到那塔楼再也看不见。
• Hab' mich an jeden Stein gestoßen,每块石头都绊倒了我，
• So eilt' ich zu der Stadt hinaus;我离开得多么仓皇;
• Die Krähen warfen Bäll' und Schloßen每个房顶都有聒噪的乌鸦，
• Auf meinen Hut von jedem Haus.把雪球和冰雹扔到我头上。
• Wie anders hast du mich empfangen,你迎接我时可不一样，
• Du Stadt der Unbeständigkeit!你这背信的村庄!
• An deinen blanken Fenstern sangen夜莺在明亮的窗前，
• Die Lerch' und Nachtigall im Streit.与百灵竞相歌唱。
• Die runden Lindenbäume blühten,酸橙树开花了，
• Die klaren Rinnen rauschten hell,小溪在下面流淌，
• Und ach,zwei Mädchenaugen glühten. -还有啊，女郎的眼睛在闪光——
• Da war's gescheh'n um dich,Gesell!朋友呀，你还能怎么样。
• Kommt mir der Tag in die Gedanken,当我回想起那一天，
• Möcht' ich noch einmal rückwärts seh'n,我多想往后看一眼，
• Möcht' ich zurücke wieder wanken,我多想绊倒以后，就能回去
• Vor ihrem Hause stille steh'n.默默的站在她门前。

9. Irrlicht 鬼火

• In die tiefsten Felsengründe我在深谷的深处，
• Lockte mich ein Irrlicht hin:见到诱人的鬼火;
• Wie ich einen Ausgang finde,就不用再担心，
• Liegt nicht schwer mir in dem Sinn.在路途上的迷惑.
• Bin gewohnt das Irregehen,我无所谓走入歧途;
• 's führt ja jeder Weg zum Ziel:是路就会有目的，
• Uns're Freuden,uns're [Wehen],我们的欢乐，我们的悲伤，
• Alles eines Irrlichts Spiel!都是些鬼火的游戏!
• Durch des Bergstroms trock'ne Rinnen沿着山脚下的河床，
• Wind' ich ruhig mich hinab,我默默的走我的路.
• Jeder Strom wird's Meer gewinnen,所有河流都奔向大海，
• Jedes Leiden auch [ein] Grab.所有悲哀都奔向坟墓.

10. Rast 安息

• Nun merk' ich erst,wie müd' ich bin,我第一次发觉，我已多么疲倦
• Da ich zur Ruh' mich lege:于是我躺下歇息;
• Das Wandern hielt mich munter hin我总是不断的流浪
• Auf unwirtbarem Wege.在那荒无人烟的路上.
• Die Füße frugen nicht nach Rast,我的脚并不想休息，
• Es war zu kalt zum Stehen;站着时风太冷太急.
• Der Rücken fühlte keine Last,我的双肩也感不到负担，
• Der Sturm half fort mich wehen.风暴把我吹着往前.
• In eines Köhlers engem Haus在烧炭工的棚屋里，
• Hab' Obdach ich gefunden;我找到了庇护.
• Doch meine Glieder ruh'n nicht aus:我的翅膀还没有停下，
• So brennen ihre Wunden.我的伤口多么痛楚.
• Auch du,mein Herz,in Kampf und Sturm在暴风里挣扎的时候，
• So wild und so verwegen,我的心也那么疯狂，那么坚强
• Fühlst in der Still' erst deinen Wurm在平静中才知道，心里的那根针
• Mit heißem Stich sich regen!将伴随我的一生.

11. Frühlingstraum 春天的梦

• Ich träumte von bunten Blumen,我梦见缤纷的鲜花，
• So wie sie wohl blühen im Mai;那是五月的花朵;
• Ich träumte von grünen Wiesen,我梦见翠绿的草地，
• Von lustigem Vogelgeschrei.到处有鸟儿在欢歌.
• Und als die Hähne krähten,雄鸡初啼的时候，
• Da ward mein Auge wach;我的眼睛已经醒来;
• Da war es kalt und finster,外面又冷又黑，
• Es schrieen die Raben vom Dach.寒鸦在屋顶上徘徊.
• Doch an den Fensterscheiben,又是谁在窗户上，
• Wer malte die Blätter da?画上这些绿叶
• Ihr lacht wohl über den Träumer,莫非在嘲弄这个冬天里
• Der Blumen im Winter sah?看见鲜花的做梦者
• Ich träumte von Lieb' um Liebe,我梦见永恒的爱情，
• Von einer schönen Maid,梦见美丽的女郎，
• Von Herzen und von Küssen,梦见了心和热吻，
• Von [Wonn'] und Seligkeit.梦见欢乐和幸运.
• Und als die Hähne kräten,雄鸡初啼的时候，
• Da ward mein Herze wach;已经把我的心叫醒.
• Nun sitz ich hier alleine我孤零零的坐着，
• Und denke dem Traume nach.回想着我的梦境.
• Die Augen schließ' ich wieder,我又闭上了眼睛，
• Noch schlägt das Herz so warm.我的心跳里还有热情.
• Wann grünt ihr Blätter am Fenster?窗外的树叶何时才能变绿
• Wann halt' ich mein Liebchen im Arm?我何时才见得到我的爱人

12. Einsamkeit 孤独

• Wie eine trübe Wolke一片乌云
• Durch heit're Lüfte geht,飘过了晴空，
• [Wann] in der Tanne Wipfel树梢上吹过，
• Ein mattes Lüftchen weht:一丝轻风.
• So zieh ich meine Straße我上了路，
• Dahin mit trägem Fuß,步履蹒跚，
• Durch helles,frohes Leben,生活欢乐光明，
• Einsam und ohne Gruß.我畸零而孤单.
• Ach,daß die Luft so ruhig!啊，空气多么清澄，
• Ach,daß die Welt so licht!啊，世界多么光明!
• Als noch die Stürme tobten,暴风来的时候，
• War ich so elend nicht.我不会太伤心.

13. Die Post 邮差

• Von der Straße her ein Posthorn klingt.街道上响起了邮号，
• Was hat es,daß es so hoch aufspringt,你为什么要狂跳，
• Mein Herz?我的心
• Die Post bringt keinen Brief für dich.没有你的信，没有一封，
• Was drängst du denn so wunderlich,你为什么要激动，
• Mein Herz?我的心
• Nun ja,die Post [kömmt] aus der Stadt,邮差就来自那个小镇，
• Wo ich ein liebes Liebchen hatt',那儿有我从前的爱人，
• Mein Herz!我的心!
• Willst wohl einmal hinüberseh'n你是否想探出窗外，
• Und fragen,wie es dort mag geh'n,问一声，那里成了什么样子，
• Mein Herz?我的心

14. Der greise Kopf 白发苍苍

• Der Reif hatt' einen weißen Schein严霜给我的头发，
• Mir übers Haar gestreuet;穿上了一件白衣;
• Da [meint'] ich schon ein Greis zu sein仿佛我已白发苍苍，
• Und hab' mich sehr gefreuet.我倒有点欢喜.
• Doch bald ist er hinweggetaut,可它一会儿就化了，
• Hab' wieder schwarze Haare,我又是满头青丝.
• Daß mir's vor meiner Jugend graut -我为我的年轻悲哀，
• Wie weit noch bis zur Bahre!还有多久才能躺进棺材
• Vom Abendrot zum Morgenlicht从黄昏到黎明，
• Ward mancher Kopf zum Greise.多少人就白发苍苍.
• Wer glaubt's? und meiner ward es nicht谁相信呢?我的头发
• Auf dieser ganzen Reise!却根本不是像他们那样!

15. Die Krähe 乌鸦

• Eine Krähe war mit mir有只乌鸦紧随着我
• Aus der Stadt gezogen,一直飞出了村庄，
• Ist bis heute für und für到了现在这个时候
• Um mein Haupt geflogen.还盘旋在我头上.
• Krähe,wunderliches Tier,乌鸦啊，你这个怪物，
• Willst mich nicht verlassen?干吗要紧追不舍
• Meinst wohl,bald als Beute hier是不是想要，马上
• Meinen Leib zu fassen?把我的尸体吞噬
• Nun,es wird nicht weit mehr geh'n不过，很快我就不会扶着拐杖
• An dem Wanderstabe.继续在大地上流浪.
• Krähe,laß mich endlich seh'n,乌鸦啊，你倒是真的
• Treue bis zum Grabe!忠诚的伴着我到了坟上!

16. Letzte Hoffnung 最后的希望

• [Hier] und da ist an den Bäumen五彩的叶子，
• [Noch ein buntes] Blatt zu seh'n,挂满了树枝，
• Und ich bleibe vor den Bäumen我常常站在树下
• Oftmals in Gedanken steh'n.恍然若失.
• Schaue nach dem einen Blatte,我要找一片叶子，
• Hänge meine Hoffnung dran;放上我最后的希望;
• Spielt der Wind mit meinem Blatte,要是风吹落了它，
• Zitt'r' ich,was ich zittern kann.就一切都完了.
• Ach,und fällt das Blatt zu Boden,啊!要是叶子落到了地上，
• Fällt mit ihm die Hoffnung ab;我的希望就随之落下;
• Fall' ich selber mit zu Boden,我也会坠到地上，
• Wein' auf meiner Hoffnung Grab.哀泣我的希望被埋葬.

17. Im Dorfe 村子里

• Es bellen die Hunde,es rascheln die Ketten;猎犬们在狂吠，他们的铁链嚓嚓作响;
• [Die Menschen schnarchen] in ihren Betten,人们在床上安睡，
• Träumen sich manches,was sie nicht haben,他们梦见从不曾拥有的东西，
• Tun sich im Guten und Argen erlaben;他们从梦中的悲喜里得到安慰。
• Und morgen früh ist alles zerflossen.第二天早晨一切化为乌有。
• Je nun,sie haben ihr Teil genossen可是他们乐此不疲，
• Und hoffen,was sie noch übrig ließen,指望在枕头上找回，
• Doch wieder zu finden auf ihren Kissen.留给他们的痕迹。
• Bellt mich nur fort,ihr wachen Hunde,轰我走吧，你这不眠的猎狗!
• Laßt mich nicht ruh'n in der Schlummerstunde!叫我在睡眠里再也找不到安息!
• Ich bin zu Ende mit allen Träumen.我做完了这所有的梦
• Was will ich unter den Schläfern säumen?干吗还要在安睡者中间游移?

18. Der stürmische Morgen 风雨飘摇的早晨

• Wie hat der Sturm zerrissen看吧，天空灰白色的外衣
• Des Himmels graues Kleid!给狂风撕得粉碎!
• Die Wolkenfetzen flattern云彩的残片在飘飞，
• Umher im matten Streit.他们左冲右突，多么疲惫。
• Und rote Feuerflammen有一束火热的光芒，
• Zieh'n zwischen ihnen hin;突然破云而出：
• Das nenn' ich einen Morgen这样的一个早晨，
• So recht nach meinem Sinn!偏偏最让我欣慰!
• Mein Herz sieht an dem Himmel我的心看到的天空
• Gemalt sein eig'nes Bild -就像它自己一样----
• Es ist nichts als der Winter,这只是一个寒冬，
• Der Winter,kalt und wild!颤栗的残忍的寒冬!

19. Täuschung 骗局

• Ein Licht tanzt freundlich vor mir her,有一束火光，在我面前亲切的摇摆，
• Ich folg' ihm nach die Kreuz und Quer;我随着它四处漫游;
• Ich folg' ihm gern und seh's ihm an,我跟紧了它，看它到处徘徊
• Daß es verlockt den Wandersmann.引诱着流浪者继续向前。
• Ach! wer wie ich so elend ist,唉!我多可怜
• Gibt gern sich hin der bunten List,满心欢喜的前去受骗，
• Die hinter Eis und Nacht und Graus我仿佛看见了冰雪和可怖的夜晚，
• Ihm weist ein helles,warmes Haus.还有温暖明亮的屋子，
• Und eine liebe Seele drin. -亲爱的人儿就在里面----
• Nur Täuschung ist für mich Gewinn!唉，我得到的只是虚幻!

20. Der Wegweiser 路标

• Was vermeid' ich denn die Wege,为何我要避开光明的大道，
• Wo die ander'n Wand'rer gehn,上面的人群熙熙攘攘，
• Suche mir versteckte Stege却要寻找幽暗的路径，
• Durch verschneite Felsenhöh'n?在悬崖边踽踽独行?
• Habe ja doch nichts begangen,可我做的没有错
• Daß ich Menschen sollte scheu'n,-我要避开人群。
• Welch ein törichtes Verlangen把我驱进荒原的，
• Treibt mich in die Wüstenei'n?是怎样愚蠢的热情?
• Weiser stehen auf den [Strassen],大道边有一只路标，
• Weisen auf die Städte zu,路标就指向村庄;
• Und ich wand're sonder Maßen我精疲力竭地向前走去，
• Ohne Ruh' und suche Ruh'.想找个地方躺一躺。
• Einen Weiser seh' ich stehen路标就在我前面，
• Unverrückt vor meinem Blick;在我的眼前坚如磐石。
• Eine Straße muß ich gehen,我要走上的道路，
• Die noch keiner ging zurück.从来没有人能够归还。

21. Das Wirtshaus 旅店

• Auf einen Totenacker hat mich mein Weg gebracht;我脚下的路通向墓地.
• Allhier will ich einkehren,hab' ich bei mir gedacht.这可是借宿的好地方，我告诉自己.
• Ihr grünen Totenkränze könnt wohl die Zeichen sein,绿色的花圈就当作招牌，
• Die müde Wand'rer laden ins kühle Wirtshaus ein.疲惫的漫游者们，到这冰冷的旅店里来.
• Sind denn in diesem Hause die Kammern all' besetzt?可是，难道房间早已住满
• Bin matt zum Niedersinken,[und] tödlich schwer verletzt.我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 O unbarmherz'ge Schenke,doch weisest du mich ab?冷血的主人，你真的要把我驱赶
• Nun weiter denn,nur weiter,mein treuer Wanderstab!那就走吧，我忠诚的手杖啊，继续向前.

22. Mut 勇气

• Fliegt der Schnee mir ins Gesicht,雪花沾上了双颊，
• Schüttl' ich ihn herunter.我把它抖落在地上。
• Wenn mein Herz im Busen spricht,我的心在胸中痛哭，
• Sing' ich hell und munter.我却在欢天喜地的歌唱。
• Höre nicht,was es mir sagt,它说的话我听不见，
• Habe keine Ohren;我没长耳朵;
• Fühle nicht,was es mir klagt,我不懂它干吗要悲叹，
• Klagen ist für Toren.傻子才会悲叹。
• Lustig in die Welt hinein我大步流星地走进世界，
• Gegen Wind und Wetter!管它什么疾风和暴雨!
• Will kein Gott auf Erden sein,要是人世间没有上帝，
• Sind wir selber Götter!上帝就是我们自己!

23. Die Nebensonnen 幻日

• Drei Sonnen sah ich am Himmel steh'n,我看见，天上有三个太阳，
• Hab' lang und fest sie angeseh'n;我死死地盯住它们不放;
• Und sie auch standen da so stier,它们也盯着我，
• Als [könnten] sie nicht weg von mir.好像不愿意离开一样.
• Ach,meineSonnen seid ihr nicht!可是呀，你们都不是我的太阳!
• Schaut [Andren] doch ins Angesicht!去盯着别人吧!
• Ja,neulich hatt' ich auch wohl drei;从前，我也有过三个太阳;
• Nun sind hinab die besten zwei.最爱的两个已经不知去向.
• Ging nur die dritt' erst hinterdrein!剩下的那个，你也走吧!
• Im Dunkeln wird mir wohler sein.我还是在黑暗中更自在.

24. Der Leiermann 风琴师

• Drüben hinterm Dorfe Steht ein Leiermann有一位风琴师，他站在村口，
• Und mit starren Fingern Dreht er,was er kann.努力地在琴键上，摆弄着冻僵的指头.
• Barfuß auf dem Eise,[Schwankt] er hin und her他没穿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冰雪，
• Und sein kleiner Teller. Bleibt ihm immer leer.他跟前的盘子还是空空如也.
• Keiner mag ihn hören,Keiner sieht ihn an,没有人听他的，也没有人看他一眼，
• Und die Hunde [brummen] Um den alten Mann.狼狗们还向他咆哮.
• Und er läßt es gehenAlles,wie es will,可是他全不在乎，任之泰然，
• Dreht und seine Leier,Steht ihm nimmer still.他奏着琴，不会有停下的一天.
• Wunderlicher Alter,Soll ich mit dir geh'n?陌生的老人，我能否随你而去
• Willst zu meinen Liedern,Deine Leier dreh'n?在你的风琴上唱出我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