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湖》首演令所有人大失所望

在上海大剧院已经公布的新演出季近600场节目中，人们不难发现有四台来自不同国家的《天鹅湖》。再一次证明《天鹅湖》在我国观众中的独特魅力。

    芭蕾舞剧《天鹅湖》诞生已130多年，但在她的早年，其命运却与剧中主人公奥杰塔一样历尽坎坷。1871年夏天，年仅31岁的柴可夫斯基到妹妹家小住，作为一个好舅舅，他决定送给外甥们一份特殊的礼物——一部独幕芭蕾舞剧的音乐。那是他根据孩子们平时熟悉的德国作家莫采乌斯的童话《天鹅池》创作的。在这份谱子中，他已写下了以后名闻全球的著名的“天鹅主题”。

    1875年春，莫斯科大剧院艺术指导别季切夫约请柴氏为舞剧台本《天鹅湖》谱写音乐，酬金800卢布。对于年薪才1500卢布的柴氏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巨款。当然渴望能在芭蕾领域作一些大胆尝试的想法也是柴氏接受委托的主要动机。

    作品完成以后，柴氏渴望莫斯科大剧院能像管弦乐团对待他的交响乐那样尊重他的芭蕾总谱。可是始料未及的是，那位德国舞蹈编导列金格尔是一个十分平庸的角色，既无才又缺乏鉴赏力，还不懂得如何按照已经完成的音乐来设计舞蹈。而他居然还认为柴氏的音乐过于交响化，同时为了迎合女主角的口味，更作出了粗暴随意地增删音乐的举动，以致柴氏的原曲竟有三分之一被替换了。而任意替换的结果是，1877年2月20日《天鹅湖》首次公演时，所有的人都大失所望。评论家拉罗什写道：“我从未见过大剧院舞台上有过比这更糟糕的演出。”

    更为苦恼的是，谦卑的柴氏竟将演出失败归咎于自己的写作能力。他怀疑自己本不应在这方面施展才能。但拉罗什对部分音乐还是称赞不已。他说：虽然舞蹈无法称道，可是“从音乐的头几小节开始，人们便可发现真正大师的手笔，他的天才正值炉火纯青时”。

    作曲家曾打算重新修改总谱，但一场霍乱夺走了他的生命。随之，一股纪念柴可夫斯基的情绪在欧洲大地上蔓延开来——法国作曲家德彪西把《天鹅湖》第三幕的几段乐曲改成钢琴四手联弹；捷克国家歌剧院上演了《天鹅湖》第二幕的全部音乐；彼得堡玛琳斯基剧院由彼季帕和伊凡诺夫共同编导，上演了全本《天鹅湖》。在这之前，他们已经仔细研究了柴氏的原本总谱，终于找到了解决音乐和舞蹈关系的正确途径，并把之前各种平庸版本弃之一旁。至此《天鹅湖》才真正从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中飞向世界芭蕾舞台。

    自彼得堡公演后，《天鹅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芭蕾舞台。奥杰塔公主最终摆脱了恶魔的禁咒，获得新生。《天鹅湖》也终于摆脱了坎坷命运，登上了芭蕾艺术的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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