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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南宁国际民歌艺术节开幕式晚会。 著名音乐人李海鹰用指挥棒统帅着一支乐队。在他自如的指挥下,这支乐队充满激情地为每一位著名歌星提供了最佳的现场伴奏。 一曲唱毕,蔡琴说:“李海鹰老师是最棒的,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观众掌声如潮。那一刻,李海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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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鹰 Li Haiying 作曲家

2008-06-17 19:08 腾讯音乐

2003南宁国际民歌艺术节开幕式晚会。

著名音乐人李海鹰用指挥棒统帅着一支乐队。在他自如的指挥下,这支乐队充满激情地为每一位著名歌星提供了最佳的现场伴奏。

一曲唱毕,蔡琴说:“李海鹰老师是最棒的,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观众掌声如潮。那一刻,李海鹰的身子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笑了,把头发一甩,利落而洒脱,脸上写着感激与自信。  

很多人在欣赏美好的作品的同时,都希望能听到一个美好的故事,——并美其名曰“典故”,或曰“佳话”、“美谈”。作品被放到这些“底色”上,似乎能够平添些许感人的魅力。,据传说(其真实性有待考证),在某个月光明亮的夜晚,贝多芬正在为一个热爱音乐的盲人姑娘弹奏自己的作品,这时洁白的月光无声地投射到盲姑娘贫寒的家中,清冷而美丽,不知不觉地,贝多芬弹出了一段全新的动人旋律……这段旋律流传至今,我们称之为“第14号钢琴奏鸣曲《月光》”,或者《月光奏明曲》。

很多人也追问过李海鹰,《弯弯的月亮》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一个特别的故事,比如说是他在一个远离家乡的夜晚,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想起远方的亲人或爱人(“童年的阿娇”),心潮激荡,于是挥笔写下这首激越酣畅的“思乡曲”。李海鹰只是摇头一笑,几句话便将对方的美好想象击得粉碎:“‘阿娇’是水上人家对小女孩的通称,并不是特指某一个人。这首歌就是我在广州家里写的。当时我一边写,一边还在看电视。”然后他还不忘补充一句:“其实,我还不是那种想家的人……”

绝非一步登天

李海鹰,——似乎是人们在深深记住了《弯弯的月亮》和“刘欢”的之后,才对这个词曲作者的名字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单看他的外表,你会觉得他是一个儒雅的知识分子,或者是大学老师,或者是一个文化素质与经营头脑兼备的商人,或者说是大公司里的高层人士,总之你不会想到他是一个搞音乐的,而且是流行音乐人,而且还是流行乐坛里的一位大人物。

而关于他的从前,他的背景,他的经历,像是一种淡淡的陪衬,无人明了,也少有人问及。甚至有人因此而认为他是一个半路出家的音乐人。

其实,李海鹰十六岁就走上了音乐专业的道路,那一年,他进入了广州粤剧团,当上一名小提琴手兼创作员。从此后,他经历并参与了内地流行音乐的起步与发展,——他接触外来的流行音乐的各类元素;他到广州星海音乐学院作曲进修班学习一年半;他还“扒”过谱子(也就是“音乐复制”,全凭自己的听力把原声音乐的总谱记录下来,然后再找乐手按照原声音乐的要求重新录制)。

一度,内地的流行乐坛几乎就是国外与港台流行歌曲的“翻唱集中营”。李海鹰也在其中摸爬滚打着。“那时候,我们做了很多‘民乐+架子鼓’的通俗音乐,非常好卖。”他毫不讳言地说。

终于有那么一天,《弯弯的月亮》真的就如明月当空,光芒四射,几乎是万人景仰、万人传唱。只是,这月亮究意是如何升起来的,好像并没有太多的人留意。仿佛是人们一抬头,就看见它已经高挂在夜空中了。

已经很少有人会记得,早在1985年,广州举办了内地原创流行音乐的第一场大奖赛——“广州首届‘红棉杯 ’通俗音乐评奖”,由李海鹰作曲、陈小奇作词的《黄昏的海滩》以并列第一名的成绩获得“羊城十大新歌”称号。

那是在《弯弯的月亮》问世之前五年。

月儿弯弯走四方

《弯弯的月亮》照亮了90年代初的内地流行乐坛,而这一轮弯月的光辉至今不衰。

《弯弯的月亮》的光芒投射到港台,吕方和巫启贤两位港台的歌手先后翻唱出了三个版本的“月亮”(两个国语、一个粤语),也就是说,他写的“谱子”也被别人“扒”了。据说,香港歌星吕方是在广州逛街的时候听到了《弯弯的月亮》,立刻被歌曲的旋律所吸引,随后他回香港翻唱了这首作品,并且制作出职业生涯中发行量最大的一张唱片。吕方凭借这张专辑走出了演唱事业的一个低谷。

当年,李海鹰苦苦地“扒”那些港台音乐的谱子的时候,他可能未曾料到有这么一天,自己写的音乐还能“反攻”回去。“确实没想到会这样。不过,这种感觉非常好”,他毫不掩饰地说,“因为当我的音乐由别人重新编曲、重新制作、重新演唱出来的时候,于我而言,又有另一种全新的体会。”

但是,《弯弯的月亮》的光芒还不止于流行乐坛,它清丽的光辉还投进了高雅音乐的殿堂。著名钢琴家刘诗昆,把这首传唱于街头巷尾流行歌曲改编成钢琴曲,并将《弯弯的月亮》与其它的经典音乐同列在一张节目单上,使之成为自己在音乐会上演奏的一个固定曲目。1994年11月,北京首都体育馆“《弯弯的月亮》李海鹰个人作品演唱会”上,刘诗昆欣然出场,并演奏了这支曲子。严肃音乐家步入流行音乐演唱会,恐怕这也是极为少有的一个场面。

一首《弯弯的月亮》,李海鹰在写的时候花了不过半个小时,我们听一遍的时间也不超过五分钟,可是它给乐坛带来的影响力,无论是在时间还是在空间上,是人所共知的。

惟一拒绝这月亮的光辉的延续的,也只有李海鹰一人了。“《弯弯的月亮》是应该忘掉的作品”,他的语气非常果断,“它只是我十几年前的一个作品,如果现在还要一再提起,对我来说,是很不好的。”

#p#李海鹰:与音乐结伴同行2#e# 

不要“风格”

其实,就算真的忘掉了《弯弯的月亮》,但是我们仍旧会记住李海鹰的名字,因为还有很多优秀的流行歌曲,还有音乐剧,还有影视剧音乐,也是出自他的手下。

可是,李海鹰的音乐,没有“风格”可言。如果你试图要用一些精炼的字词把他的作品进行界定,注定是要失败的。《弯弯的月亮》是一种乡情,《走四方》是一种豪情,《我不想说》是一种柔情,《我的爱对你说》是一种温情,《七子之歌——澳门》是一种亲情,音乐短剧《过河》有一股浓郁的东北黑土地的乡土风情,还有那些影视音乐和音乐剧,或喜或悲或壮或忧……李海鹰说:“我是一个没有‘标准’的人,我(的作品)不会有重复,也无法重复。只是,我喜欢把美好的事物展现出来,虽然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并不多。”

不追求另类,不标榜个性,只力求“美”的表现。他把自己对的美感受和追求,变成音乐传达给每个人,而不是愤世嫉俗,也不是消极颓废。或者,这就是李海鹰的作品能够获得众口称赞的原因罢。

——“唯美”。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给李海鹰的作品贴上一个适当的标签,那就只能是这两个字。但是,“唯美”二字,似乎是无关“风格”的。到底什么才算是“风格”呢?

如果有人问你“贝多芬的音乐是什么风格?”你一定会愣住。《命运》是强劲有力的,《田园》是宁静靡丽的,《英雄》是雄浑悲壮的,还有世人皆知的《欢乐颂》是壮丽辉煌的……你或许会反问,贝多芬就是贝多芬,为什么一定要把他所有的音乐收到一个框框里呢?

往往就是这样,有人在用所谓的“风格”标榜出自己的同时,也背上了一个包袱。似乎是说明,“风格”之外的东西,就是他所不能涉及的了。

所以,李海鹰要摈弃“风格”,或者说他并不追求单一的“风格”。即使是“唯美”两字,他也不能完全接受。因为,他说:“‘唯美’,其实是我在作品中始终追求的目标,但我也知道我的作品里也有不美的。我也写过‘垃圾’,而且我是很认真地在写这些‘垃圾’。”他有一种勇敢的坦诚。

理性创作

创作需要激情,这话不假;但创作更需要理性与思考,这话更不假。

就如大禹治水一样,当激情与灵感源源不断地冲击而来的时候,必须有理性的头脑去控制,去引导,不能任其泛滥。否则,只会留下凌乱的杂草和稀松的泥浆。

听李海鹰的音乐,你完全能够感受到他心灵深处蕴藏着的热情与力量在爆发。但是,李海鹰却说:“我是一个理性的人。对于我来说,最可怕的莫过于失去自我鉴别的能力。” 因为,创作的过程,不是情绪的放纵,相反,是一种控制,一种把握。

1999年,为庆祝澳门回归,中央电视台拍摄专题片《澳门岁月》,把主题曲的创作任务交给了李海鹰。之前他们也找过其他作曲家,但一直没有写出合适的曲子。李海鹰拿到闻一多先生的《七子之歌——澳门》的时候,他的心灵被深深地触动了,那个稚嫩的孩童形象在脑中挥之不去,一种切肤之痛渗入到他的内心。可是,该如何去表现?

反复的思考,反复的揣摩,“问字拿腔”,从潮汕民歌入手。四十多天后,李海鹰写下了那一段朴实无华却又紧贴人心的旋律。为了使音乐作品更完整,更有表现力,李海鹰还从配器上有意贴近闻一多生活的那个年代。“古人就提出过‘依山傍水建楼亭’,”李海鹰说,“音乐创作上同样适用。”

在构思和创作的过程中,李海鹰的眼中时常满含热泪;直到今天,当《七子之歌——澳门》的音乐再次响起的时候,李海鹰还是忍不住会落泪。但这并不影响他当初在创作中保持应有的理性与冷静。

毕竟,创作与聆听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解构音乐

关于《过河》的创作,李海鹰倒是可以讲出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可是丝毫没有“传奇”色彩:

1996年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的排练期间,李海鹰编写音乐剧。导演说:“找一个成熟的小品剧本,改一改吧!”后来有一天,李海鹰就坐在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的办公室里,旁边是潘长江等两三个演员,给他唱了几段“二人传”。听完了,这曲子也就写完了。然后节目选中了,最后就演出了。

之后,《过河》中的那首风趣活泼的主题曲成为一大热门。就连潘长江回到东北老家,小孩子们看见他,开口就是一句“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

很少有人会想到,这样的“调调”是出自于一个土生土长的广州人的笔下。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位粤菜大厨煲出了一盆子“东北乱炖”,淳朴憨厚中又不失雅致精巧,有些别样的新鲜,也有些别样的刺激,但味道的确很美。

恐怕除了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之外,都会认为这是“二人传”;如果有人说《过河》根本不是“东北二人传”,李海鹰并不生气,反倒是赞同的神情。“它(《过河》)的确不是二人传。”——可是为什么会让人听出“二人传”的味儿呢?——李海鹰的答案很简短:“解构”。

“解构,其实就是分解重构的工作。”李海鹰说,当时在春节联系晚会办公室里,他听了几段“东北二人传”,抓了几个“二人传”里比较典型的乐句,写了几段新的音乐,最后再把它们往一块儿糅。——“解构,就这么简单”,他说。

越是复杂的东西,往往表述起来就越是简单。就像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一样,一个公式就可以把它解决掉。——这是很“酷”的一件事。——如果你不懂,就是不懂,说多少也没用;如果你真的懂,别人说得再多也是废话。

“解构”两个字也是这样,“分解+重构”,听上去就像是建筑工程师的词汇,难怪常有人把音乐与建筑相提并论,说一个是“流动”的,一个是“凝固”的。

李海鹰说,他喜欢读乐谱,“这就跟读小说一样,它里边也有丰富的情节,能让你的情绪随之时而激昂,时而舒缓。”或许在别人的眼里,长篇累牍的豆芽符号跟“无字天书”是相去不远的。可是,在李海鹰的眼里,每一个音符都是有生命、有表情的,它们在五条平等线间起转跳跃,构建出一个奇妙无比的美丽新世界。

只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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