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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艺苗,女,上海音乐学院青年讲师,著名乐评人,新作《温柔的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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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艺苗 Tian Yimiao 青年学者,专栏作家

2010-11-21 17:59 文汇报 范昕

田艺苗:“有多温柔,就有多勇敢”

田艺苗:创作无伴奏混声合唱《听风·载芟》,获文化部“文华奖”优秀作品;为十多家报刊写音乐品评专栏,还曾出版《流影留声》、《时间与静默的歌》、《温柔的战曲》

问答田艺苗

问:过去最高兴的事?

答:有很多爱好相投、能够一起分享喜忧的朋友。

问:未来最想做的事?

答:写完自己想写的文章和音乐吧。

问:最享受的事情?

答:阅读和听唱片。

问:工作以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答:基本上工作与生活的界限不清,选择以音乐和文字谋生,工作以外的生活就是音乐生活和书生活了。能把爱好变成工作,我觉得蛮幸运的。

问:最希望得到什么样的支持?

答:希望得到读者的支持,也希望能得到学校一如既往的支持。

她喜欢三毛的行走撒哈拉,那种浪掷的、激荡的、风生水起的、鲜艳如血的青春,因而常常觉得自己的人生经历乏善可陈。可是,如果青春再来一遍, “我肯定还是那个呆坐图书馆的女孩,最多只敢逃几次课,睡懒觉、看电影、读小说。”说这话时她语气里透着几分伤感。品评肖邦的音乐,她觉得是“温柔的战 曲”,那个身体孱弱、离乡背井,曾与乔治桑共沐温柔乡,却用音乐为武器,为他的祖国呐喊的男人,“有多温柔,就有多勇敢”。

认识田艺苗有些时日了,稀奇的是,她出书、获奖、做世博演出,我都是从别人那里得知的。只能说她低调,至少在朋友面前。

每次见她,她总素面朝天,总笑说化妆太复杂,自己学不来;头发拒绝任何染烫,只扎个马尾,还非得把前额所有碎发都绑进去;衣着永远是一身白或一身黑,也曾买过一件桃红色的中式棉袄,可只敢挂在家里墙上当摆设,说是怕穿出门会“吓死人”。

她读音乐,人们读她,读她文章里溢出的那些生活。通常,她说话的语速像她听的音乐那样舒缓,只言片语教人怔怔听得出神。音乐与内心,总是关联 的,同样敏感脆弱,对于音乐,如若没有爱,怎么写呢?田艺苗用文字描摹音乐,品评经典作品、西方大师,也写这座城市的街道、饭店、商场和家,以及自己。

人们揣测,这应该是一个以文为生的女子,碰巧喜欢音乐。恰好相反。她以作曲为业,被学生们亲切地唤作小田老师,在上海音乐学院作曲指挥系讲授复调课程,又无法割舍文字。

她说自己是那种仰面数星星的笨笨的人,就这么傻愣愣地直线长大。同为音乐工作者的父母没为她规划童年,也没为她多操心。从小她就是班里的好学 生,不声不响,乖巧得近乎木讷,考试成绩却常常一鸣惊人,心思的敏感与细腻尤其体现在出众的作文上。彼时,她也学钢琴、声乐,随心所至,随遇而安,于所在 的浙江台州拿过多个奖项,却从没想过要念音乐院校的附小、附中,更没打算要走上职业音乐人的路。

当年高考,田艺苗是全省艺术类前十名,这个考分,可以进浙江大学法律系,念上海音乐学院似乎也没问题,可她偏偏一门心思报考了杭州师范大学,只 因自己的音乐启蒙老师在那所学校。选专业的时候,她再次出人意料,选了理论作曲,放弃已有十余年基础的钢琴与声乐,重新出发。“舞台上的灯光太过刺目,我 突然觉得那不适合自己。小时候的我,其实最幻想躲在一个角落,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找不到自己。”

2003至2007年,田艺苗一面在上海音乐学院读博,一面在杭州师范大学代课,往返于沪杭之间。那段日子,是她过得最苦的,也是她真正决心为 自己一搏的。端坐桌前面壁,别人都睡了,她还在一边听唱片一边啃乐谱,寻找旋律的骨干音、追索节奏动机与和声走向……她开始试着写些音乐类小文,给报刊杂 志投稿,没想到第一次等来的是退稿,她忍住不哭,一个人跑到西湖边呆坐了好久。飞驰的列车上,田艺苗时常想起徐志摩的小诗《沪杭车中》,催催催,是车轮还 是光阴?她恐怕人生就这样被催老了。

如今,田艺苗该是找到那个能让心栖居的角落了吧,任由自己编织音乐,还有私语般的文字,作为音乐的延长音。有时候,音乐只是在模拟人的感情,所以有些旋律会在感动你之前预先令你落泪。

文如其人,有人说,田艺苗的乐评太过温柔,甚至找不到吸引眼球的刻薄言语。她只道:“写评论,还是算了吧,身在学院,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学 者。不是怕评论不当得罪了朋友,而是自己作为其中的一分子,与大家怀有一份荣辱与共的默契。”于是,她只将写下的那些文字强调为“关于音乐的主题散文”, 她说如果有人因这些文字爱上古典音乐,那是莫大的荣幸;她内心的理性泄漏她对自己的冷静:“用文字描写音乐,基本上是徒劳。”

本报记者范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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