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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见到胡咏言之前我以为他是“白色”的,不想见到以后发现他是“彩色”的,而且是蒙着一层透明灰的“彩色”。胡咏言中央音乐学院的同学说,当年的他是一个很讨女孩子喜欢的人。的确,今天的他仍然会让人过目不忘。在他的神情里你能感受到一种追求精致生活、崇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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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咏言 Hu Yongyan 美籍华人指挥家

2008-07-26 15:07 中国音乐报

   说实话,在见到胡咏言之前我以为他是“白色”的,不想见到以后发现他是“彩色”的,而且是蒙着一层透明灰的“彩色”。胡咏言中央音乐学院的同学说,当年的他是一个很讨女孩子喜欢的人。的确,今天的他仍然会让人过目不忘。在他的神情里你能感受到一种追求精致生活、崇尚高雅与完美的影子。“美式”的幽默里混合着一种孩子般的顽皮。

胡咏言:音乐慢慢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追记:遥想当年

   胡咏言,指挥家,上海人,77届中央音乐学院指挥系师从郑小瑛教授,1983年毕业后担任了上海芭蕾舞团和上海音协乐团的指挥。1986年,胡咏言去美国耶鲁大学及纽约朱丽亚音乐学院攻读指挥专业。

   一九七七年他顺利地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作曲指挥系,考试的时候演奏了高难度的布拉姆斯小提琴协奏曲。考官问他有没有作过什么曲,他回答曾创作《安魂曲》—在当时音乐学院录取的学生中,胡咏言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佼佼者。全班30人,是在全国几千人遴选出来的尖子。
   从音乐学院毕业以后,曾分配到上海芭蕾舞团交响乐团担任指挥。一九八六年赴美国耶鲁大学和茱丽娅音乐学院深造。在美国期间受教于奥托·W·缪勒先生。从此他的才能得到充分发挥,音乐事业发展顺利。他是那种吃得了苦的人,曾经和谭盾一起在纽约街头拉琴挣钱,他自己后来曾经说过,那种街头的经历在初期的时候是不得已,但是也收获了一份由音乐得来的与人的交流,以至于当他再也不需要靠街头拉琴挣钱的时候,还总是有上街的冲动,希冀和听者面对面。
  
   对话——

记:如何发现自己对音乐有很浓厚的兴趣?
   胡:
我成长在单亲家庭,父亲(胡纪春先生)原是上海交响乐团的低音提琴首席。姑夫也是大知识分子,经常出国带回很多音乐唱片。我从小就在父亲的排练场和电唱机旁,接受音乐的熏陶。长期的耳濡目染,便对音乐产生了浓厚兴趣。以至于参加考试时,就能拿出音乐四重奏的习作,老师都很震惊,这个事迹还发表在《人民日报》上。(大笑)
  
   记:发现了自己是这么喜欢音乐,又是如何走上音乐之路的呢?
   胡:
我小的时候就受到了外祖父的影响,5岁的时候他教我学习小提琴,算是走上了音乐的道路吧,1977年加入中央音乐学院跟郑小瑛老师学习指挥,1983年毕业后担任了上海芭蕾舞团和上海音协乐团的指挥。虽然我现在没有从事小提琴的工作,但是还是给了我音乐的启蒙吧。
  
记:当初大学毕业怎么会想到出国呢?
   胡:
其实当初的想法很单纯,出去就是为了深造。可以很光荣的说,我在最好的音乐学院学习,而且还是个不错的学生。
  
记:出国在外的生活是不是很苦?
   胡:
在外自己打工挣钱的那段日子是我生活中最苦、最穷的阶段,但也是最快乐的。这种感觉再也找不到了,即使现在再回到街头去,也没了当年的兴奋和心境。
  
记:打工会选择什么职业?
   胡:
那时候在街上拉琴成了谋生的一个手段,但因为受到环境的局限,一般只会在夏天,虽然我们演奏小提琴技巧并不是很好,但好在美国观众很捧场。后来,老师觉得我这个孩子英文不怎么样,但专业还不错,就推荐我到青年交响乐团任指挥。有时间还会教几个学生和到剧院去做领位的工作。就这样,我有了一些生活最基本的保障。

记:那您在国外的生活都是泡在音乐中的?
   胡:
基本是的。社会是最好的课堂。整个音乐的分为对我有很大的作用,也是那时才真切的体会到,音乐会并不单单是娱乐,而是个亟待发展的产业。
  
   追记:指挥生涯

   没错,胡咏言终归是个指挥家。胡咏言的多才多艺和旺盛的精力与活力使得他在作为客席指挥执棒一流国际交响乐团期间广受欢迎。指挥生涯遍及纽约、芝加哥、洛杉矶、北京、上海、香港、新加坡以及慕尼黑、日内瓦和维也纳。他曾在九十年代初率领中央乐团、上海交响乐团访问了台北、马来西亚、韩国和欧洲18个城市。

   和当今汹涌的海归潮比起来,胡咏言最初的回归显得有些匆忙。受教育部、财政部支持,中央音乐学院2004年委任美籍华裔指挥家胡咏言负责组建乐队学院,这是亚太地区目前惟一的兼容职业发展与培训专业乐队人才的文化教育机构。学院整合国际高端师资,为音乐学院毕业的青年才俊提供优质的职业素质培养及演出实践机会。在乐队学院深造,将在今后加盟国际高水准职业乐团,成就个人艺术生涯积累经验资质,这种能量的储备,有利于推进中国交响乐事业的发展。

   在两年的筹备期间,乐队学院首任艺术总监胡咏言率中央音乐学院青年交响乐团,先后参加了德国波恩贝多芬音乐节和柏林欧洲青年音乐节开幕式音乐会,广受好评,为乐队学院建立了良佳的国际声誉。

   对话——

记:指挥是个什么样的艺术?
   胡:
指挥是年龄的艺术。年纪越大,表现、沟通的能力才越好。
  
记:指挥是否不仅仅跟技巧相关,还和个人的生命体验密切相关?
   胡:
是的,尤其是东方的音乐家。起步时都是在模仿。所以,我一直在追求,怎么能转换成自己的东西。在美国德鲁斯交响乐团担任音乐总监时开始设计全面的管理工作,也就在那时我对整个音乐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
  
记:您从小就独立惯了,有时会很自我,这对您的指挥事业有没有影响?
   胡:
其实还是会有。从小因为单亲家庭的影响,要常常接触新的生活环境,很早就学会尽快让别人接受自己,学会与人沟通,讨人喜欢。我从16岁起就一个人生活,四处漂泊,养成了四海为家的习惯,至今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起。回国以后,多数时间住在酒店里。会有些自我,还会很固执,我也在努力的、有意识的做到更好。其实都会多多少少的影响我的工作,但是指挥要做到与乐队每个成员在沟通和表达方面不能有失败的记录。

记:您觉得我国在音乐教育这方面做的如何?
胡:
音乐教育是至关重要的。现在中国的音乐教育有了很大幅度的提高,但是仍然存在很大的空白,人们还有很大的潜力待挖掘,想让更多的人了解、接受、欣赏音乐,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记:对于网络音乐,您是怎么看的呢?
胡:
网络音乐又是一个新鲜的事物,可以让更多的人参与到音乐当中,体验音乐带给人们的成就感。但是,一个好的作品,并不是偶然的结果,需要有很好的音乐素养,要懂音乐、爱音乐,而不是把音乐看成一种成就名利的手段。我非常赞同平民音乐,但平民音乐也需要精品音乐。

追记:追赶潮流的那些人

胡咏言说:“我们班那些人,一直紧跟社会发展的潮流走。”在没有改革开放的年代,很多家长为了不让孩子下乡插队而让孩子选择学艺术,于是他们就去学了;恢复高考了,大家都纷纷参加,也都上了大学了;开放以后,出国留学曾为了时尚,于是又都挨个走出了国门;中年之后,海归相继回国创业,于是他们又都相聚在了国内的台前幕后。踩着社会发展的鼓点,一步步走到现在。他们是时代的娇子,并且一直保持着这种旺盛的竞争姿态,个个不甘落后,很多人成为音乐界名人和骨干。

对话——

记:很多人会觉得你们是站在时代风头浪尖上的人,你觉得这样好吗?
胡:
我个人认为不是很好,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随波逐流。人在整个社会环境的发展中的位置很微妙,不可能阻拦历史的发展,对于一个想追求自己梦想的人来说,其实反倒是一种干扰。

记:您对自己最终的期待是一个特别棒的音乐家,还是一个特别好的音乐经营者,或是一个音乐教育家?
胡:
我希望是个音乐家。因为我觉得音乐家最诚实。可以很真诚的面对自己、面对观众,这是很重要的,也是其中最大的魅力。


后记:瘦小的胡咏言,高大的指挥家。这仅仅是一次平凡的交谈,仅仅是一次很短的聆听,对他还谈不上了解,仅仅是一点印象而已。真诚祝福这个当初在中国人并不多的纽约,自负又茫然,但却非常热爱艺术的音乐家,他在音乐的道路上,一番风顺,攀得更高,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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