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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2003年以全优成绩获维也纳国立音乐学院钢琴、指挥双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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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 Liang Zhang 青年指挥家

2010-08-14 18:50 东方网 柳青

青年指挥家:张亮

青年指挥家:张亮

2003年以全优成绩获维也纳国立音乐学院钢琴、指挥双学位。回国后历任上海歌剧院、上海爱乐乐团和上海交响乐团指挥。2008年带领上海爱乐乐团亮相国家大剧院开幕音乐季。2010年上海交响乐团新年音乐会中,担任指挥大师穆蒂的助理指挥。

问答张亮

问:过去十年最高兴的事?答:能够先后在上海歌剧院、上海爱乐乐团和上海交响乐团得到机会,专业水平逐步发挥和成熟,对于这些际遇,我有一种由衷的喜悦和感动。

问:未来十年最想做的事?答:做好音乐。问:最享受的事?答:欣赏不同类型的音乐,发现不同以往的感受或理解,这是我在面对工作时的力量。

问:工作以外的生活?答:我的生活一直走在一种单纯的步调上,喜欢简单的小旅行,品味各处截然不同的美食和空气。

问:从业路上希望得到什么支持?

答:要做好音乐就要有一种必然的坚持,除了音乐以外,我不该再去要求什么。

   先前听人说起上海交响乐团的年轻指挥张亮,对方总不忘强调“他很帅”;我不以为然,拿指挥的长相说事不免轻看了人家的专业素养。直到真的见了本 人,39℃酷夏的午后,他穿一身白衬衣坐在我对面,斯文干净的眉眼里带着浅浅笑意,我就想起了漫画《交响情人梦》里那个才貌双全的音乐王子“千秋学长”, 原来少女漫画粉红色的梦想也会照进现实。

童话里的王子,大多有段稻草人的过往。如今能侃侃谈论莫扎特的张亮,也曾是个羞怯甚至自卑 的孩子。5岁学钢琴,10岁进上音附小,是热爱古典乐的父亲给他规划的童年。这个沉默用功的少年,没有音乐世家的显赫背景,也没有在年幼时表现出早慧和过 人的天分,在附小和附中的9年,除了乐理方面悟性过人,他并不算出类拔萃的学生。学艺术的孩子格外敏感,十来岁的年纪,已经能清晰体会到天分的差距和这差 距带来的伤痛,最初对指挥萌发的兴趣,成了一种对年少自卑的补偿。

因音乐而起的伤心,终由音乐治愈―――青春期最美好的记忆在剧院 里,那时美琪大戏院难得上演歌剧,一票难求,何况他一个十四五岁的中学生,口袋里没几毛钱,只好从剧院后门的演员通道溜进去,坐在靠墙的走道上。《卡门》 演四场,他场场都看,前两场看剧情听唱段,后两场带上歌剧总谱琢磨音乐细节的处理。

张亮16岁正式开始学指挥。两年后,启蒙老师、 上音指挥系的张眉教授说:“我能教给你的是有限的,学古典乐,一定要去欧洲。”这一句话,把他送上了去维也纳考学的班机。维也纳,这个在日后塑造了张亮精 神世界的城市,留在他记忆里最初的印象,是一片惨淡的混沌,唯一清晰的是紧张。第一次维也纳之行,他18岁,德语几乎不会,在陌生的城市等待未知的命运。 他住在朋友家,哪儿都不敢去,甚至不敢出门。因为没有琴房练琴,他焦虑得掉头发,临考前终于借到琴房,好不容易摸到琴键,手指是僵的。那时他不敢想,自己 会以第一的成绩考取维也纳国立音乐学院钢琴、指挥双专业,在这个他没有勇气好好打量的城市里,他将度过5个华彩的年头。

给张亮上理 论课的老先生,是一丝不苟的老派绅士,每次上课必穿西装打领结。老先生对后生们说:“我老师的老师是勋伯格……”这条师承的谱系一路上溯,能追到贝多芬, 言下之意,孩子们坐到这间课堂里,“血统”正得很。回忆起这一段,张亮笑说,那时真是骄傲的,与有荣焉嘛。但他在维也纳收获的最大财富,并非来自学校,而 来自剧场。第一年课不多,他每日午后3点下了学就去剧院外排队,等着6点票房开售,买当天的站票。排3小时的队,再站着听3小时的歌剧,穷学生囊中羞涩, 就是这么过来的。遇上瓦格纳的《帕西法尔》,一演5个小时,累到站着都能睡过去。有一次为了看小泽征尔指挥的《黑桃皇后》,他和同学通宵排队。维也纳的排 队不用“人盯人防守”,可以排一晌队,再到附近闲步一晌,来来回回,那一夜能把玲珑的维也纳走遍。那时年轻,有热爱、有激情,捉襟见肘地追着理想跑,也是 狂喜的。

维也纳,确切说,维也纳的声音,成了张亮的第二故乡,那是沉淀在他的血脉里、成为他身体记忆的声音―――郊外森林里的风 声,多瑙河流淌的水声,以及,维也纳爱乐如阿尔卑斯山泉水般轻灵明媚的弦乐声。他爱极维也纳爱乐乐团,爱到可以原谅她偶尔在技术上的不严谨,因为那个温 柔、唯美、举重若轻的声音,让他有回家的感觉。很多人称赞张亮对德奥作品的理解和演绎,毋宁说,他染上了终身难以治愈的维也纳情怀。几个月前,他带着上海 交响乐团排练莫扎特的长笛协奏曲,他的诠释颠覆了先前国内多数乐团“约定俗成”的演奏,当时团员们是质疑的。他不是强势的独裁指挥,面对同仁的不信任,虽 然能温和地“固执己见”,心里毕竟七上八下。直到维也纳爱乐的长笛首席来到上海,和乐队一曲合奏,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那个在古典乐坛浸润了半世纪的胖老头 说了一句:“我居然在他乡听到了纯正的莫扎特。”这个时候,距离他学成回到上海,已过去了6年多。

对张亮而言,维也纳的5年,是饱 和明亮的青春一晌。离开校园,回到上海,一瞬间被抛向梦想和现实短兵相接的战场。很难想象,他有4年在和后勤杂务打交道,给歌唱家排练伴奏,帮合唱团排 练,唯独正式演出的指挥台上没有他的位置。这些年,是在坚忍中蛰伏的悠长岁月,失落过、愤怒过,很多个难眠的夜晚暗下决心第二天要抗议。偏是个太温文的 人,他的勇气和决断都留在音乐里,匀不出更多给日常。“回想起来,倒不觉得恨,在忍耐和坚持中学会自省和自我约束,这样也好,免得太把自己当回事。”事业 初期多少颠沛,化成这轻描淡写的一句。

经历过一蓑烟雨,迎来山头斜照。现在张亮30岁,又一次站在命运未知的路口,这次,是和整个上海爱乐乐团在一起。应该踌躇满志的此刻,他聊起了他的偶像阿巴多―――他欣赏他,因为他的谦和从容,哪怕在最狂风暴雨的作品里,他也能持住一种节奏,这节奏,是宠辱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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