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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中国音协手风琴学会的名誉会长,中国音协天津教委会的副主任。他多年从事手风琴演奏、教学及创作活动。创作了《牧民之歌》、《又是一个丰收年》、《春到凉山》、《司机之歌》等多首手风琴独奏曲,及大量的手风琴乐曲、伴奏曲及练习曲。这些曲目均由人民音乐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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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域平 Wang Yuping 手风琴演奏家
手风琴 Accordion

2008-08-22 22:26 中国音乐报

时代束缚不住的脚步——访中国手风琴专业学术带头人天津音乐学院王域平教授


      他是中国音协手风琴学会的名誉会长,中国音协天津教委会的副主任。

   他多年从事手风琴演奏、教学及创作活动。创作了《牧民之歌》、《又是一个丰收年》、《春到凉山》、《司机之歌》等多首手风琴独奏曲,及大量的手风琴乐曲、伴奏曲及练习曲。这些曲目均由人民音乐出版社出版并收入多本曲集。

   他在教学中率先把自由低音手风琴引入我国手风琴专业教学领域。

   他桃李满天下,所教学生大多成为当地的骨干,在国内、国际比赛获奖或在国外深造。

   他从20世纪九十年代起就担任国内、国际各类手风琴大赛的评委。

中国手风琴带头人王域平



   他的努力让中国手风琴艺术的发展不断规范、完善,不断缩短着与国际一流水平的距离。这其中经过了大跃进、四清运动、三年困难时期,还有文化大革命混乱的十年……动荡的时代并没有束缚住这位手风琴演奏家、教育家不断摸索、前进的脚步;安定的时代赋予了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更多的激情、动力和信心。

   他就是中国手风琴专业学术的带头人——天津音乐学院王域平教授。

      “我与手风琴结缘是偶然也是必然”

   1940年出生于河北抚宁的王域平第一次见手风琴是在1956年考入河北艺术师范学院音乐系后。“坦诚说,第一次见手风琴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就是看了一眼;后来班里有个同学会拉,拉了首歌,只一首,我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乐器”,王域平教授对跟手风琴的这段“初见”仍然记忆犹新。无奈当时学校并没有开设手风琴专业,被分配去学习小提琴的王域平只能在紧张的练琴课余时间里从同学那里摸两下,这简单的摸两下就结下了王域平和手风琴的不解之缘。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人们很难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王域平安稳的上了一年学,到1957年,就赶上了反右派的政治运动,反对只专不红,反对只搞业务不搞政治。课也停了,学校也乱了,在他的同班同学里里还抓出了两个所谓的右派。1958年就是大跃进和大炼钢铁,什么都不让干了,就是成宿成宿的熬夜炼钢。同年在文艺上提出了要为人民服务、为政治服务,文艺演出要去街头、田间、工厂的新要求,王域平就和他的同学们就经常在马路边搭起台子挂上灯演出。这种演出钢琴的搬运非常麻烦,手风琴就受到了格外的青睐,政治运动的要求,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摸”了很短时间手风琴的王域平就自然被推到了演出的前台上。

   一架闲置的教师手风琴、一本杨鸿年的民歌小曲集就是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最珍贵的物品,不分昼夜的苦练与琢磨让他终于自己弄明白了手风琴的基本演奏技法。天津音乐学院成立后,1959年,王域平终于开始接受正式的手风琴的学习。但由于当时教师的水平有限,王域平所有的专业练习都是改编的简单的舞曲,极大的限制了演奏水平的提高,但这并没有阻止王域平对更高水平作品的挑战。刚毕业后进修时,一曲《匈牙利狂想曲第2号》让每一位对手风琴略有了解的人对他刮目相看。1961年毕业后,王域平留校成为了一名手风琴教师。

      “挑起这个专业,我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文化大革命前后动荡十的余年间,王域平在田间演过出,在屯里上过课,在炕头练琴,在无数没日没夜的日子里,在临时的排练厅里准备各式各样的演出,有地区的汇报演出,有国外的交流演出,更多的是下乡拉练,为工农兵演出,根据毛主席语录改编的语录歌的伴奏。演出的裤子,几场下来就磨个洞,没办法,只能留一条完好的裤子等有场合的时候穿穿。正是这种对自己专业的不离不弃,在动荡的十余年中,王域平不但没有荒废自己的专业,相反还创作改编了大量的手风琴作品,这其中包括大家耳熟能详的《牧民之歌》、《又是一个丰收年》等。所有的手风琴作品均由他自己首演并由中央和地方台录音向全国播出,《牧民之歌》于1965年出版唱片,1989年获中国音协手风琴学会颁发的优秀中国作品奖。

   王域平客观的认识到:在这一段动荡的时间里,手风琴的优势完全体现了出来,这个乐器受到了大众的关注,畸形的社会环境反而为手风琴的普及起到了推广宣传的作用,更多的人都认识并开始喜爱这件乐器,同时,王域平也深刻地意识到,这个乐器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比起演奏,王域平在中国的手风琴专业的教育上付出了更多的精力和心血。自1961年毕业任教至今,王域平培养的手风琴人才不计其数,其中包括王树声、杨屹、曹晓青、高洁等活跃在中国手风琴演出教育一线的优秀人才。这样的结果与王域平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与对中国手风琴专业责任心是分不开的。文化大革命动荡的十几年,王域平一直一丝不苟的从事手风琴教育:学琴的孩子个头太小,就专门给他找个合适的小号琴;语录歌没有办法满足教学练琴的需要,就顶着被批判的风险改编车尔尼的练习曲偷偷拿给孩子们练习;下乡拉练,走的满脚都是泡,田间路边都是王域平给学生们上课的地方。曾经有老师与王域平共同挑起过手风琴教育的担子,但走的走,改行的改行,只有王域平一个人在这个位子上一干就是几十年。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时局渐渐稳定下来,学校开始课堂教学,每周排了固定的专业课,学生有了寒暑假,一切开始变得正常规律了。没有了“红色”政治文化政策的束缚,王域平从教材建设到对外交流开始一点点地规范我国的手风琴教育,车尔尼从299改编到了740;1981年在全国率先引入了自由低音手风琴;1983年、1986年两次邀请日裔德国手风琴演奏家御喜美江来天津音乐学院讲学……每一步的后面都凝聚着王域平巨大的心血。

      “把手风琴专业引入自由低音时代,它才有发展的根基和潜力”

   说到中国的手风琴专业,就不得不提自由低音手风琴的引入。在自由低音手风琴进入中国之前,中国的传统手风琴一直未能在高等音乐学府找到自己应有的位置。跟其他乐器比起来,中国传统手风琴显得非常“自卑”,不仅缺乏系统的学习、练习作品,在表现力上更是难以尽如人意。作为中国第一个引进自由低音手风琴的人。一直从事手风琴演奏和教学工作的王域平早在64年就认识到传统手风琴会对这个专业的发展有很大的限制,当时国外已经有了自由低音手风琴,无奈消息闭塞,国内根本没有了解。1981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到了一位德国手风琴专家自由低音手风琴的演奏,这件乐器出众的音乐表现力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位专家和学者。大概由于其中没有奋斗在教育一线的工作人员,学者们并没有太当回事。但这次演出却王域平意识到了中国的手风琴与世界手风琴的差距,也让他下定决心:自由低音手风琴就是我们今后努力的方向,必须把中国的手风琴引到这条道路上,不然没有存在的价值。

   当时中国非常穷,买乐器是不可能,王域平利用自己当时是天津手风琴厂顾问的身份,动员厂里的技术人员研究自由低音手风琴的构造,几张简单的照片就是他们照猫画虎的模板。从1981年开始酝酿,经过几年的努力,到1984年才作出个样子来。做出来的琴送给天津音乐学院试拉,虽然仍存在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已经是迥异于传统手风琴的优良之作了。在自由低音手风琴的普及上,王域平也是费劲了心血。“我的压力是非常大的,开始时有不少人恨我,有些教师也反抗,因为一个新的乐器的引进,教师们也要进行重新的学习,他们也有可能面临失业的危险。”虽然遭到了很大的质疑,王域平还是坚定地认为普及自由低音手风琴是时势发展的需求,老师们应该是主动学习而不是畏难。面对一些教师对自由低音手风琴极大的抵触,王域平只有咬着牙带头往前拼,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陈旧的事物不发展便会灭亡,只有把中国的手风琴引到自由低音时代,它才有发展的根基和潜力。上天终不负有心人,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自由低音手风琴在中国终于得到了比较广泛的普及。王域平也因此在1989年获得国家级优秀教学成果奖,并享受政府特殊津贴。自此以后,王域平教授在中外交流上也做足了努力,九十年代初,键钮手风琴也引进到了中国,九十年代中期在天津音乐学院就得到了普及,远远早过了其他的音乐院校。王域平教授坦诚地说:天津音乐学院成为手风琴之乡,实质上就是这里比其他的城市院校快了一步,但这一切都得益于中国的改革开放。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广泛的对外交流,我们就难以和世界接轨;没有国外专家对我国手风琴的指导、教学,我国手风琴的发展可能会更缓慢些。

      “不达到世界第一流的水平,决不罢休!”

   在完成了中国手风琴与国际手风琴接轨后,王域平教授考虑的是如何才能把它逐渐科学化完善起来,培养更高水平的人才。王域平教授把希望寄托在年轻的一代代教师身上,他们多数是从国外留学回来,他们的演奏更加纯熟,对世界手风琴发展水平也有更清楚的认识。当问到有没有新的目标和要求时,王老坚定地说“有!绝对有!不达到世界第一流的水平,决不罢休!,只要我身体允许,我就会在这个专业上一直干下去!”已经退休的王域平教授仍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从事着手风琴的教育工作,仍然致力于做好中国自己的手风琴事业,仍然以身作则的影响着每一位手风琴演奏者音乐艺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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