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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本质上的浪漫主义者,舒曼是忧郁的,最常用来形容他的作品的字眼是“抒情的”“诗意的”“异想天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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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 Robert Schumann 德国作曲家、钢琴家

2010-02-23 16:53 联合早报

胡文雁

作为一个本质上的浪漫主义者,舒曼是忧郁的,最常用来形容他的作品的字眼是“抒情的”“诗意的”“异想天开的”。

萧邦生于1810年,200年后的今天,波兰向世界大声宣布2010年为“萧邦年”,各形式的庆祝活动热闹上演,此起彼落。

在历史的长河里,这个中欧国家难得出了位大音乐家,趁势在他的200周年诞辰敲锣打鼓也是必然。

同样生在1810年,舒曼就没有萧邦这么“幸运”。他是德国人,众所周知,德国“盛产”作曲家,自巴哈以降,韩德尔、贝多芬、韦伯、孟德尔松、瓦格纳、布拉姆斯等,都是德国山河孕育出来的“头等人物”。物以稀为贵,人才多了就要排排坐,个人光芒自然会被分薄。

和萧邦相比,舒曼的生日显然寂寥许多,但这不表示舒曼不如萧邦。若论成就,萧邦不错是天才作曲家,但舒曼的地位接近半人半神。

   这两位同年诞生的音乐家出身不同,但经历非常相似。萧邦被誉为“钢琴诗人”,舒曼则是“音乐诗人”;前者单凭钢琴作品一项跻身大师行列,后者虽然也写交 响曲和室内乐,并擅长动人的艺术歌曲,但他的钢琴作品在音乐史上也是极少人能企及的。此外,两人也都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萧邦与乔治桑一起生活的 10年,激荡出无数最为动人的作品;舒曼与克拉拉婚后数年,也是他创作的旺盛期。

作为一个本质上的浪漫主义者,舒曼是忧郁的,最常用来形容他的作品的字眼是“抒情的”“诗意的”“异想天开的”。他的音乐被称为是灵魂的表述,从不故作惊人,也不客观写实,而像是存在于一种喃喃自语的梦幻状态。

舒曼原来是学法律的,但认为“冷冰冰的法律概念会摧毁生命”,因此立志要成为一位优秀的钢琴家,可惜他为治梅毒而服食水银,造成右手第四根手指永久性损伤,钢琴家梦想的破灭却成就了一位伟大的作曲家。

在作曲方面,舒曼被公认是具艺术灵气的,这和他的出身很有关系。他的父亲是书商,也是小说家,从小,舒曼就在歌德、席勒、拜伦的书堆中得到良好的艺术熏陶,成名后,他甚至向年轻的学生灌输他的修养学:“认真地阅读诗歌是音乐学习的最佳滋养。” 

或许是受父亲影响,舒曼除了作曲,也善于舞文弄墨。他24岁时创办了一本《新音乐》评论杂志,用诗化的语言写出不少见解独特的音乐评论文章。

   他把布拉姆斯形容为一头“雏鹰”;提到巴哈时,他说:“那位净化心灵、给人力量的天才。”关于瓦格纳,他批评道:“一个聪明的家伙,胆大妄为,满脑子疯 狂的念头,但他写不出连续4个美丽的或正确的小节。”写到李斯特,他也很有看法:“他给我留下的最深刻印象就是像个被宠坏的孩子……我几乎厌恶作曲家的 他,但作为演奏家,他则令我无比崇拜。”

舒曼心目中真正伟大者的名单包括萧邦,用以形容萧邦音乐的经典名句“隐藏在花丛中的大炮”就是出自舒曼之生花妙笔。

舒曼由衷地欣赏萧邦,但他的作品,尤其是短小精悍的钢琴曲也被别人欣赏着。他在24岁时写下第一部钢琴杰作,称为《交响练习曲》;此外,诗意盎然的钢琴组曲《狂欢节》(Carnaval)和《儿时情景》(Kinderszenen)也都是出了名的精妙。

然而,舒曼最著名的钢琴作品是不朽的《C大调幻想曲》。一些音乐评论家认为,这是浪漫主义时期3首重要的钢琴独奏作品之一,与李斯特的《b小调奏鸣曲》和萧邦的《降b小调奏鸣曲》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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