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连科将把柏林爱乐带向何方

6月22日下午，柏林爱乐大厅上空“飘起了白烟”，现年43岁的指挥家基里尔·佩特连科出任继尼基什、富特文格勒、卡拉扬、阿巴多和拉特之后的首席指挥兼艺术总监。佩特连科的当选既可以视为柏林爱乐向传统的回归，也可以视为乐团向未来的迈进。

享誉歌剧界致敬传统

身 为歌剧院总监，佩特连科的成才经历与柏林爱乐前任富特文格勒、卡拉扬和阿巴多如出一辙。1922年富特文格勒接替尼基什入主柏林爱乐之前，直到1920年 前一直是曼海姆国家剧院的总监，然后他又出任柏林国家歌剧院乐团总监。卡拉扬在职业生涯早期更是以歌剧出名，担任乌尔姆和亚琛国家剧院的音乐总监。他在柏 林的口碑，也主要来自与柏林爱乐乐团在柏林国家歌剧院合作的《费德里奥》和《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并为其赢得了“神奇”的名号。阿巴多在来到柏林前更是 斯卡拉歌剧院和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音乐总监。

佩特连科目前任职的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是 德国规模最大的歌剧院，也是与斯卡拉、维也纳和巴黎齐名的欧洲豪门歌剧院。其历任总监中包括布鲁诺·瓦尔特、鲁道夫·肯培、约瑟夫·凯尔伯特、汉斯·克纳 佩茨布什和沃尔夫冈·萨瓦利什等大师。然而令这座歌剧院傲视群雄的，则是一位行踪神秘的自由职业者——卡洛斯·克莱伯。为了和他的父亲加以区分，人称小克 莱伯。据野史传闻，小克莱伯曾是接替卡拉扬出任柏林爱乐乐团总监的人选，但他在电话里一口回绝了乐师们的邀请，表示自己还是自由为好，乐团这才请来阿巴 多。

从佩特连科在慕尼黑和拜罗伊特的诸多歌剧演出的评论来看，舆论对他寄予了相当高的 期望，甚至拿他与小克莱伯相提并论，认为他的指挥风格新鲜而不落俗套，善于调动乐团而富有活力。而且关于他身世、家庭、习惯和早期生涯的记载少之甚少，这 无疑增加了他的神秘性，让人们又想起同样不按常规出牌的小克莱伯。

网络播出是他的菜

不过，佩特连科在工作层面一点都不藏着，甚至还积极主动拥抱网络。2013年他上任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音乐总监后，和歌剧院总经理巴赫勒一同推动了“歌剧在线直播”，将乐季中的近十场演出，包括七部歌剧和若干部芭蕾做基于网络的高清直播，而且全部免费。

首 个乐季的在线直播大获成功后，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在第二个乐季启动了针对亚洲的延迟直播，并开通了官方微博。也就是说，中国的用户可以在第二天的北京时间 晚上7点半欣赏到实况录像，而不用通宵达旦地熬时差。佩特连科还大方地允许歌剧院将所有自己指挥的新版歌剧播出，这在演出合同事无巨细、对网络传播有诸多 条款限定的欧洲属于破天荒之举。于是，在2014-15乐季，中国乐迷有幸通过网站欣赏到了佩特连科指挥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的《沉默的女人》《拉美莫尔的 露琪亚》和《璐璐》。将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带到中国演出的尝试也一直在进行，但由于和大都会歌剧院一样坚持全团(演员、合唱团、布景加乐团和指挥)出访的 方针，进展很艰难。

佩特连科对网络转播的热衷无疑与柏林爱乐乐团不谋而合。自卡拉扬时 代起，柏林爱乐乐团在科技革新方面立于翘楚。1981年3月在萨尔茨堡，卡拉扬与索尼公司总裁盛田昭夫以及飞利浦一起宣布了激光唱片(cd)的诞生，首张 上市激光唱片便是柏林爱乐乐团演奏的理查·施特劳斯《阿尔卑斯山交响曲》。1989年7月16日，卡拉扬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他还在阿尼夫的一个私人会晤 中，讨论入股成立视频制作公司telemondial。在签署完授权书后，他因心脏病发作死在了合作伙伴索尼时任总裁大贺典雄的怀里。

2005 年11月，柏林爱乐乐团与西蒙·拉特到访台北演出，对户外转播吸引到的数万民众深感震惊，回到柏林后便成立新媒体部门，研究如何拓展全新听众。新媒体部门 由乐团的两位副团长奥拉夫·曼宁格和罗伯特·齐摩尔曼牵头，经过两年的酝酿，2008年柏林爱乐推出一项收费业务，便是轰动业界的数字音乐厅(dch)， 这也是乐团寻找全新盈利模式的尝试。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紧随其后，于2012-13乐季推出免费在线直播。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则于2013-14乐季推出收 费的“歌剧电视”在线直播，对几乎每场歌剧及芭蕾演出进行在线直播和延迟直播，而且还于今年进行了歌剧界的首例4k直播测试。

需要音乐、科技都发力

如 果说卡拉扬把乐团带入到cd和视频时代，拉特凭借dch把乐团带入到数码和在线时代的话，佩特连科想要带领乐团继续位列世界顶尖乐团之林，甚至回到卡拉扬 时代的霸主地位，需要在音乐和科技上双重发力。佩特连科也许是成就未来的黑马，或者仅是顺应乐团要求的一位音乐伙伴。(唐若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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