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Overview

当被问到有关杜普蕾遗产的问题时,贝尔瑞简洁地回答:“她是最棒的人,也是最棒的大提琴家。我觉得她是每一个人的灵感和鼓励”。

相关 About

杜普蕾 Jacqueline du Pré 英国大提琴演奏家
音乐文献编译组专栏 Music Documents Translation Organization

时间:2019-05-16 13:49 音乐文献编译组 ANNABEL 译

By Naomi Sadler

为了纪念这位大提琴手本周70岁的生日,查尔斯·贝尔瑞谈到了杜普蕾那短暂却又耀眼的职业生涯中所用过的大提琴和琴弓。杰奎琳·杜普蕾和查尔斯·贝尔瑞的友谊始于1963年,那时他们都才刚在音乐界崭露头角,那时贝尔瑞是一位杰出的古代小提琴专家,而杜普蕾是当时英国最棒的大提琴家之一。

“那时我们住得很近,我偶然在外遇见了她,随后我们成为了朋友”,贝尔瑞回忆到,“不管从她的哪方面来说,我都为她倾倒,她是一个很棒的女孩,精力充沛但是也很敏感”。

那时,杜普蕾所用的是一把早期的斯特拉迪瓦里(译注:斯特拉迪瓦里是17世纪意大利著名提琴制作大师,后来他的名字也用来指他制作的琴)。“琴上标注了此琴为1673年制作,但可能实际会比这个时间再稍晚一些。那可真是一把很大的大提琴,它的声音洪亮饱满,但是对于杜普蕾而言这把琴还是没有黄金时期的斯特拉迪瓦里(译注:1700年起为斯特拉迪瓦里提琴的黄金时期)的那种温暖感”。

1964年底,杜普蕾的赞助者,同时也是她的教母霍兰(Isména Holland)提出了换一把琴的倡议。“那时她的职业生涯还没有到达顶峰,她的赞助者想要她拥有最好的(琴),因为她知道杜普蕾将会是最优秀的大提琴家。所以杰姬(Jackie,杜普蕾的昵称)就来找我了”。

贝尔瑞知道1712年的“大卫朵夫”(著名的斯特拉迪瓦里大提琴之一)曾落户沃利策公司(译者注:时为美国一乐器经销商和乐器制造商),20世纪60年代早期,贝尔瑞跟伦博特·沃利策、西蒙‧萨康尼也就是在这个公司里一同受到了提琴制造技术的训练,因此贝尔瑞便给将这把琴亲自带到了伦敦的沃利策太太打了电话。贝尔瑞是目睹杜普蕾第一次奏响大卫朵夫的人之一,另一位是她的老师威廉·普利斯。

贝尔瑞回忆道,当杜普蕾拉了大概20分钟后,普利斯描述说“这是一把绝对完美的大提琴”,他说“不管它适不适合你,今后你要搞清楚这一点,但是它是一把很棒的琴”。贝尔瑞还说到杜普蕾自己也被这把琴迷倒了,它曾是一把很棒的琴,而且它现在也依然很棒!

后来大卫朵夫便被买下送给了杜普蕾(译注:霍兰女士买下了这把琴送给了杜普蕾),而且在几个月后,杜普蕾便带着它一同与约翰·巴布洛里爵士和伦敦交响乐团一起录制了1965年版的埃德加大提琴协奏曲。

大卫朵夫跟随着杜普蕾环游世界,也见证了杜普蕾事业的成长。“她爱死它了”贝尔瑞说,但是有两个问题,“作为一把斯特拉迪瓦里,它并不想承受太大的力度,然而杜普蕾却本能地想这样拉奏乐器。她的确可以用她的琴弓拉得大声一点,但如果你这样用力过猛地拉琴,有时候你会拉出来另一个极端的声音。她是一个非常大力的人,她需要一把承压很强的琴。现在想来我认为蒙塔尼亚纳更适合她,但是那会儿这种琴一把都找不到”。

大卫朵夫也忍受着极端变化的天气状况。“我们通常要在她旅行回来后对它进行大修,回来后的大卫朵夫琴桥可能太高或者太低,琴的接合处可能裂开等等。那时我们并不是很了解环境对乐器的影响,但是杜普蕾却满世界到处跑,不过只要让给它几周在英格兰休息的时间它又能100%恢复了”。

1967年夏天的一个早晨,杜普蕾刚从海外演出回来,就打电话问能否再借一把大提琴下午带到米兰。她说“我和大卫朵夫刚回来,现在它的状况不是很好”。因此我们借给了它一把弗朗西斯科•哥夫瑞勒,当她回来后她说“我爱死这把琴了!它虽然没有大卫朵夫的音色但是它能承受住很大的力度,而且它能承受住一场磨人的旅行”。后来她又继续借这把弗朗西斯科•哥夫瑞勒,几年后她提出要买下这把琴。

那个时候杜普蕾嫁给了钢琴家、指挥家丹尼尔·巴伦博伊姆,并和他一起四处演出,这似乎影响了她对乐器的最终选择。“当丹尼尔坐在杜普蕾后面与杜普蕾一起演奏的时候,大卫朵夫响亮的声音会充盈整个音乐厅,所以他不能听清大卫朵夫的声音,但是哥夫瑞勒的声音有很好的延展性,虽然它的音色不及斯特拉迪瓦里,但是丹尼尔能更好地听见它”。

当这对夫妇遇到意大利大提琴制造家塞尔吉奥·佩雷松(Sergio Peresson)时,情况就是这样,塞尔吉奥答应为杜普蕾制作一把琴,于是从1970年起,这把琴就成为了杜普蕾音乐会上主要用的琴,直到1973年多发性硬化症中断了她的职业生涯。

“我听过这把提琴,它没有一点色彩可言,但它的声音非常大,丹尼尔肯定能听见”,贝尔瑞说,“我记得她在皇家音乐厅演奏柴可夫斯基的三重奏,但我听得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其它想听她演奏丰富色彩的听众也一样。那时她已经病得很严重了,但由于丹尼尔很喜欢佩雷松的那把琴,也就没人再多说什么。那把琴与丹尼尔一起参与了最后一次埃德加的现场录制,效果很好”。

杜普蕾对调整她的乐器没有太多的要求,“她对琴声没有太多抱怨,相反常常是我说我觉得这把琴不太对劲。她真的对所有事情都没有太多要求——她是杰姬,她就是这样拉琴的。我很清楚地记得她有一次试了一把琴,仅仅是在D弦上拉了一个非常低的音,她拉了那个音有两三分钟吧,你都不敢相信她能拉出多少种音色、音量和美感的变化”。

贝尔瑞也负责杜普蕾琴弓的修护。“她常常带着她大约还剩十分之一弓毛的琴弓回来”,贝尔瑞说。她更喜欢结实、更重一点的琴弓。她曾经用过约翰·多德的一把大概90克重的琴弓,直到她妈妈把这把弓带到贝尔瑞店里来重新上毛,然而车门把它折断到不能修复前为止,她一直用那把弓。随后贝尔瑞借给了她一把路易斯·帕诺莫的琴弓,事实证明这把弓是一个很好的替代品。

“杰姬很喜欢那把帕诺莫。帕诺莫比法国弓要更重一些,然而她就是喜欢这一点,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大力的人。她用过这种加了橡胶管的弓,这种弓有104克重,对于弓来说这真的是太重了,但对于杜普蕾来说却正合适。”

贝尔瑞通常会在每一次杜普蕾结束旅演后来看她。“每次杰姬回来,我都会带上一份煎蛋或者其它什么东西去看她,然后把大卫朵夫带走。她是个有趣的人,跟她待在一起的感觉很棒”。

他也还记得有一次凌晨3点钟他的电话响了,“那是杰姬打过来的!我们聊了几分钟,然后我问她,你在哪儿,她说洛杉矶,然后我问她,你可知道现在我这是半夜?,她惊呼到天啦噜,我还以为是午饭时间哪。我记不清当时她是为什么事情找我了,但是只要她遇到事儿了都会往家那边的什么人那儿打个电话”。

当被问到有关杜普蕾遗产的问题时,贝尔瑞简洁地回答:“她是最棒的人,也是最棒的大提琴家。我觉得她是每一个人的灵感和鼓励”。

投稿、挑错、建议、提供资料?在线提交

用户评论 Reviews [ 发表评论 ]

快来抢占沙发吧!

热门音乐人 Artists